她垂著眸子,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什么都抓不住。
忽而,一只溫暖的手放在她落空的手心,填補了空缺。
如往常。
可……又不一樣。
輕五調(diào)的酒,醉意是一層一層浸透的。
蘇傾城感覺自己的后腦勺木木的,越來越沉。
沈郢輕緩地將她擁入懷中,她能聞到他身上薄薄的汗香味。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著:“打點滴了還喝酒?你不是常說女人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對她向來包容,她剛才那么過分,他都不在意,此時的窘迫似乎在他眼里更不算什么。
蘇傾城有點委屈。
生病一個人打點滴委屈,去醫(yī)院被洋姨說委屈,外婆訓(xùn)她委屈,跟何霞干仗也委屈,被傅司律拋下還委屈……
可這些委屈又都浮在表面,真正讓她委屈的到底是什么,她也說不上來。
她紅了眼眶,將小臉藏在一側(cè)。
“我那么追他,他怎么就不能看看我?是我不好看嗎?”
她貪戀沈郢溫暖的懷抱,他也有足夠的力氣支撐她逐漸軟綿的身體。
蘇傾城怕自己亂說話,繼續(xù)胡說八道。
“齊艾有什么好,不就是可憐嗎?難道我不可憐?老媽是個永久不動產(chǎn),老爹在外面跟野女人生崽,中秋節(jié)把我一個人撂在韻城,我也很可憐呀,他怎么不喜歡我……”
亂七八糟的話卻被堵住了。
用唇。
她在不久前對這兩瓣唇有非分之想。
忍住了。
沈郢吻著她,比想象中要軟,薄薄的,因夜色,微涼。
她并不排斥他深入,反而喜歡和他糾纏,做她認(rèn)為世上最親密的事。
沈郢扶著她的腰,將她逼近墻角,吻越來越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