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有點低燒,身子又酸又痛,折騰了這么久,我只想先好好睡一覺。
所以,我沒有客氣,跟外婆道了謝。
沈宴州似乎并不想留在這兒,對外婆道:“媽,我先回了,奶奶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p>
“可現(xiàn)在已經一點多了?!?/p>
外婆期期艾艾的看著兒子,道:“就留下住一晚,不行么?”
終究,沈宴州還是沒忍心拒絕身患重病的母親,留了下來。
外公格外高興,道:“真好!這么大一個家,總算不是我跟你外婆兩個人了!來,我?guī)銈兩先ァ!?/p>
二樓有五六間客房,我跟沈宴州住的房間剛好是挨著的。
但我們從上樓直到進屋,都沒有過任何溝通。
回到房間,我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滿身的酸痛終于緩解了一些。
這時,門被敲響。
傭人端著一個白瓷碗進來,“姜小姐,這是剛才沈先生吩咐我們送來的?!?/p>
我微微怔了下,接過碗,掌心立刻被暖意包裹。
這碗姜湯熬得恰到好處,不燙口,甜度也剛好壓過姜的辛辣。
就像沈宴州這個人,明明看著疏冷,卻偏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處,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暖。
……
不知是因為姜湯的緣故,還是我好好休息了一整夜。
翌日起床時,我身上的酸痛感悉數(shù)消失,人也恢復了精氣神兒。
下樓時,外公在外面打太極拳,外婆雖然氣色不太好,但還是很賢惠的跟傭人一起擺放早餐。
我立刻上去幫忙。
外婆溫柔的說:“昭昭,昨天嚇壞了吧?要是沒休息好,你再去睡會兒,現(xiàn)在還早?!?/p>
“我沒關系,昨晚我睡的很好。”
我笑著應答,目光下意識地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
外婆似乎意識到什么,對我道:“宴州一早就走了,說是今天有重要的庭要開?!?/p>
我頓了頓,尷尬的說:“怪不得,我以為舅舅還沒起床呢?!?/p>
“不會,他從小就不喜歡睡懶覺?!?/p>
外婆提起沈宴州時,眼中滿是溫柔。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竟舍得與親生兒子分別這么多年,把姜淑慧當作親女兒養(yǎng)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