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一言不發(fā)地揪住她頸后的領(lǐng)子,幾乎是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溫顏在他手里跟個撲騰的小雞仔一樣。
“二哥!你干什么?!你快放開我!”
裴度將她丟回自己車里,反鎖了車門,只給車窗留了點縫。
他語氣不善地警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綁船上寄回去!”
溫顏不滿:“二哥!”
裴度連這點車窗縫都給她關(guān)死了,玻璃隔音效果好,這下耳朵都清凈了。
裴度走向宋景棠,重新拿走了她手里的花,徑自往里走。
宋景棠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
“就這么把她關(guān)車上,不要緊嗎?”
她是擔(dān)心,會影響裴度在裴家的處境。
裴度卻沒理她。
宋景棠看出來他不太高興,隱約猜到了,是自己讓他跟溫顏走的事。
她不是個會安慰人的,怕越說,他越不開心,索性閉上嘴。
到了墳前,裴度虔誠地鞠躬祭拜。
“宋阿姨,好久不見?!?/p>
宋景棠看著裴度九十度低下去的腰,想到了霍云深。
其實她也只帶過這兩個男人來母親墳前。
霍云深當時好不情愿,連給她母親上香行禮的時候,也只是低了低頭。
“宋景棠。”
裴度直起身,回頭看她。
這里的月亮無遮無攔,月色銀輝落在他臉上。
他微微抿唇,“以后不要說那些蠢話?!?/p>
宋景棠一愣,下一秒,就聽見裴度的聲音,一字一字,清晰地落進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