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她馬不停蹄的回到警司監(jiān)押局。
來到地下最深處的監(jiān)房,打開牢房一看——
李遙沒了。
連同咖啡和雜志一起。
掛著熊貓眼的大眼睛,登時傻眼。
“越、越……越獄了?”
……
警司塔樓向東三里,有一個伸入湖心的釣魚浮島。
早上大霧,沒人釣魚。
除了浮島最前沿,一個從昨天下午一直空軍到今早天亮,還堅持不肯回家的骨灰級釣客。
這人穿著落伍的夾克,頭戴著圓圓的卷邊黃帆帽。
肩膀靠著一把劍,皺紋明顯到有些滄桑的中年男人臉上,披掛著因過于專注、懶得抹去的露水。
浮漂,魚線,乃至釣竿竿尖,都消失在茫茫霧中。
回頭也不見湖畔。
湖畔星警司長,邢玉林,據(jù)說是湖畔星劍術(shù)最強(qiáng)的男人。
因不想過于耀眼擋住科技文明的光芒,以至于得罪帝國,因此,他從不在人前拔劍。
看到他拔劍的犯人,都死在他的劍下了。
“不敢人前拔劍,如直鉤釣魚,枯坐成化石也只能空軍?!?/p>
茫茫霧中,一個內(nèi)穿青漢服、外披黃蓑衣,腰掛草捆劍,屁股口袋里塞著卷起的雜志,手捧著香濃咖啡的男人,徐徐走向了浮島前沿。
“這么說,湖畔星的最牢固的監(jiān)獄也關(guān)不住李老板你了?!?/p>
邢玉林頭也沒回,依舊如朽木一般枯坐在小板凳上。
李遙喝了口邢玉林曾親自研磨的咖啡,感覺香爆了。
“有人越獄,身為警長,你總該處理一下吧?!?/p>
邢玉林問道自己咖啡的味道,滿額黑線,緊咬牙關(guān)。
“抱歉,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我的薪水還沒高到讓我下班抓人。”
李遙搖搖頭。
“你要是不受傷,白夜還以為刑衛(wèi)隊在包庇我,我可愛的蒙萌警官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