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就是氣氛來了,沈淮野才會突然親她,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安恬腦袋里卻控制不住浮現(xiàn)出別的念頭。
也許沈淮野對她有意思呢?
不多時,浴室里的水聲停了,安恬慌亂地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
沈淮野從浴室出來時,就看見安恬裹得像蟬蛹似的躺在床上。
他來到床邊停下,眼神饒有興味,“睡了?”
安恬沒說話,黑暗里她的睫毛細(xì)細(xì)顫抖了幾下。
沈淮野嘴角漾起玩味弧度。
連裝睡都不會裝,睫毛抖得這么厲害。
他彎下腰,忽然靠近安恬,熱氣直撲敏感的耳朵。
感覺到那抹摻著淡淡沐浴露香的氣息靠近,安恬心臟驟然提起,被子里的雙手不由得捏緊床單。
兩人離得很近,那張殘留著水光的唇瓣近在咫尺,仿佛還能回憶起接吻的觸感。
再看安恬,連自已都沒察覺的身體緊繃起來。
下一秒,沈淮野伸手替安恬掖了掖被角,“被子不蓋好,小心又生病?!?/p>
隨即腳步聲遠(yuǎn)去,回到了隔壁,安恬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說不上來是慶幸還是失望。
她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么。
明明她才是被占便宜的那個人。
因為這個吻,安恬一個晚上沒睡好覺,直到后半夜困意才姍姍來遲,不知不覺墜入了夢鄉(xiāng)。
再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
隔壁的床已經(jīng)空了,沈淮野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公司了。
安恬默默松了口氣,要是沈淮野在的話,她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對方。
她從被子里伸出手,摸了摸自已的嘴唇,經(jīng)過一夜平復(fù)下來的心臟不知不覺又亂了起來。
吃完早餐后,安恬回到中芭。
前幾天沈淮野替她請了假,她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排練了。
然而剛踏進(jìn)大廳,安恬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看她的眼神變得不太一樣,視線里夾雜著嘲諷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