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本來想走。
可是看著沈淮野艱難脫衣服的動作,她要是這么走了,好像顯得很沒良心似的。
畢竟沈淮野是因?yàn)樗攀軅摹?/p>
愧疚戰(zhàn)勝了羞恥心,安恬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需要幫忙嗎?”
身后冷不丁響起熟悉的嗓音,沈淮野回過頭,看見安恬站在門口,表情顯得有些糾結(jié)。
安恬指了指他受傷的手臂。
沈淮野順著視線望去,意識到她說的是脫衣服的事,再看她微紅的臉頰,嘴角微彎:“那就麻煩你了?!?/p>
安恬輕咳一聲,來到沈淮野面前,伸手替他解衣服。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近到能聞到沈淮野傷口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安恬小心翼翼避開傷口,慢慢把袖子扯了下來,眉眼是難得的認(rèn)真。
這個角度沈淮野能看見安恬燈光下卷翹的睫毛,皮膚細(xì)膩得看不見半點(diǎn)毛孔。
此時她的注意力全在沈淮野的傷口,沒有注意到那抹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身上。
沈淮野身上的襯衫被順利脫了下來,露出結(jié)實(shí)強(qiáng)勁的上身,肌肉線條分明。
安恬耳根莫名發(fā)熱,飛快轉(zhuǎn)開視線。
現(xiàn)在上衣脫完了,只剩下面的褲子。
褲子
安恬一頓,指尖停在半空。
見安恬半天沒動作,沈淮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下面,心下了然。
安恬磕磕巴巴地說:“那個,褲子你自已能脫吧?”
沈淮野用動作代替回答。
提起那只受傷的手臂晃了晃,“你說呢?”
安恬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
沈淮野懶洋洋地倚著盥洗池,“安大小姐,送佛送到西,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幫幫我?”
他尾音挑起,在安恬心上勾了一下。
雖然兩人是夫妻,但又不是真的。
但看著沈淮野受傷的手臂,再想到他剛剛艱難脫衣服的樣子,要是她不幫忙,沈淮野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洗上澡。
她安慰自已,就是脫個褲子而已。
兩人以前連那種事情都做過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安恬強(qiáng)迫自已冷靜下來,伸手去解沈淮野腰間的金屬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