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知道變通!不能送酒就不知道從啤酒里勾幾滴出來放進飲料里嗎?陳少十七了,給人家聞點酒味兒怎么了?”
陳其聞言大怒,破口大罵:“高遲!你什么意思!”
高遲扭頭依舊面帶微笑,說道:“陳少,金玉門的規(guī)矩您是知道的,沒有上面的首肯,破了天了我們也不能破規(guī)矩?!?/p>
陳其狂悖道:“知道我爸是誰嗎?別說你們,就算是池毅也得恭恭敬敬喊我爸一聲叔!”
高遲仍不慌不忙:“正是因為陳四爺?shù)木壒?,您才可以自由出入金玉門多年,否則,您怕是碰不了金玉門的檻兒?!?/p>
“你!”
頂樓包廂內(nèi),池毅坐在楠木桌后,背靠黑色皮革轉(zhuǎn)椅,他靜靜地看著監(jiān)控里的情景,不露鋒芒。
池毅摸著柯爾特左輪shouqiang的手柄,棕色皮質(zhì)手柄給深黑凜然的槍身添了一份平靜儒雅。
正是這種安靜的氣氛,更透露著深深威勢。
“上次鬣狗暗地里給龐河堅送去的是哪批貨?”
楊羅文答道:“是德國商送來的口徑9毫米魯格彈,這批貨原本應(yīng)是運往緬甸?!?/p>
池毅從抽屜里拿出對應(yīng)的那枚子彈,他握住套筒,一拉一放間套筒自動歸位,裝彈,上膛,一氣呵成。
池毅將shouqiang遞給丁叁。
“廢他一條腿?!?/p>
他語氣平淡。丁叁接過shouqiang,應(yīng)聲:“是?!?/p>
“羅文?!?/p>
楊羅文心領(lǐng)神會,陳洪亮作為五爺在國內(nèi)的接應(yīng)人,龐河堅便是他牽線搭橋的。“我會通知四爺,讓他立即返國。”
池毅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低頭看各地負責人呈上來的報告文件。
楊羅文欲言又止,還是稟報了一聲:“毅哥,王海說……”
池毅的手指一頓,眉目間陰翳重返,他向來情緒少外放,最近卻多了好幾次波動。
“以后王海的報告,不用說給我聽?!?/p>
他目光沉靜,略微泛冷的聲調(diào)讓楊羅文止住了話語。
世上女人何其之多,他對她的縱容已是罕見。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