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偉從拘留所出來后,開始瘋狂地聯系我。
電話我不接,他就發(fā)短信。
短信的內容,從一開始的低聲下氣求原諒,變成了氣急敗壞的威脅。
“喬然,你真的要把我往死里逼嗎?”
“我工作沒了,名聲也毀了,你滿意了?”
“我告訴你,兔子急了也咬人!你別逼我!”
我看著那些短信,一條都沒回,直接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我以為他會就此消停,但我低估了他的無恥。
幾天后的一個晚上,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我以為是騷擾電話,準備掛斷,對面卻傳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聲音。
是林月。
那個顧偉口中“生了重病”的初戀女友。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得意,帶著一絲施舍的意味。
“喬然,是吧?我是林月?!?/p>
“有事?”我的聲音很冷。
“我看了新聞了,你跟阿偉鬧得挺大啊。”她輕笑一聲,“你開個價吧,要多少錢才肯跟他離婚,并且放棄所有財產?”
我被她這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氣笑了。
“你以什么身份來跟我談?顧偉的下家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她冷哼一聲:“喬然,你別不識抬舉。阿偉現在一無所有,你就算打贏官司也拿不到幾個錢。我給你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