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抱起孩子,小承煜立刻摟住父親的脖子,濕乎乎的肚兜蹭得林臻胸前一片水漬,卻換來他一聲低笑。
“老爺,王春生回來了,在中堂等候呢?!变奖瘫е〗碚驹谠露撮T邊,小臉漲得通紅。
她低頭盯著腳尖,不敢直視池中半裸的兩人,手中的浴巾卻不小心滑落,她大叫一聲,急忙抓住。
林臻這才想起正事,趕忙接過浴巾裹在腰間,水珠從他肩背的戰(zhàn)疤上滾落,在浴巾上暈開深色的印記。
浣碧拿來金絲毛巾輕輕給她擦拭。
“看好兒子,我去去就來?!绷终閺澭谛〕徐项~頭落下一吻,孩子正抓著他的耳垂不放,口水滴在他手腕上,熱乎乎的。
晴雯笑著接過孩子,坐在池邊的玉石臺上,小承煜立刻趴在她肩頭,胖手抓著她濕漉漉的長發(fā)玩耍。
溫泉池的水汽漫過雕花窗格,將這一幕襯得如夢如幻。
晴雯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又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
只見他正對著池中的錦鯉咧嘴笑,小乳牙在陽光下白得發(fā)亮。
她伸手蘸了蘸溫水,輕輕抹在孩子背上。
小承煜突然指著滑梯,奶聲奶氣地喊。
“娘,滑滑!”
晴雯笑著搖頭,替他捋順被水黏在額前的發(fā)絲,指尖觸到孩子柔軟的胎毛,心中滿是溫柔。
“等爹爹回來再帶你玩,好不好?”
孩子卻不依,扭動著身子要往水里撲,惹得晴雯一陣輕笑,只得抱著他坐在池邊,讓小腳輕輕拍打水面。
水花濺起,打濕了她的肚兜下擺,紗料貼在大腿內(nèi)側(cè),透出肌膚的淡粉色。
她望著池中搖曳的蓮花燈,想起方才林臻抱著孩子滑滑梯的模樣。
那個在戰(zhàn)場上殺人如麻的世子,此刻卻在池邊為孩子撿發(fā)簪,為妻子捋發(fā)絲,心中忽然滿是溫柔。
遠處傳來中堂的說話聲,隱約能聽見林臻與王春生的大聲。
晴雯低頭看著小承煜,見他正盯著池底的夜明珠發(fā)呆,小手在水面上拍打出小小的漣漪。
陽光穿過水幕,在孩子臉上投下晃動的光斑,也照亮了她的側(cè)臉——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唇,眼尾的淚痣在光影中若隱若現(xiàn),肌膚在陽光下幾乎看不到任何瑕疵,只有淡淡的紅暈點綴在顴骨處,像朵盛開的桃花。
她忽然想起林臻去年說的話。
他說要建個溫泉池,讓家人在冬天也能戲水,讓孩子在溫暖的水里長大。
如今,池中的青銅滑梯、夜明珠、噴水瑞獸,都成了現(xiàn)實,而懷中的孩子,正用他的笑聲,為這奢華的池畔增添最動人的溫情。
晴雯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兜,月白紗衣經(jīng)過水汽的浸潤,愈發(fā)顯得柔和,像團溫暖的云裹著她細膩的肌膚。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時光,便是上天最好的饋贈,讓她在身為母親的溫柔中,依然保有少婦的美麗與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