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已經(jīng)被打怕了,如果要去充軍就還得挨五十大板。
說不定打完連充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扣上造反的帽子就砍頭了。
誰也不想死,更不想這樣毫無意義地死。
所以沒有村民表示不愿意。
林臻見狀,笑瞇瞇地走過來,對村民招了招手:“鄉(xiāng)親們,我林臻向來不虧待自己人。只要你們好好干活,我會讓你們吃飽穿暖。但如果不好好干活,我自然有辦法懲戒你們。現(xiàn)在所有人回去等候命令?!?/p>
林臻忽然想起什么,又說道:“哦,你們可以選擇逃跑,但本世子可是個鐵面無私的人,一旦抓住,我就直接送他去官府。是好好干活,還是去死,你們自己掂量?!?/p>
靠幾百人,還是老弱病殘來挖礦,簡直是天方夜譚。其實林臻最開始的目的只是想拿到嶺山的開發(fā)權(quán)而已,誰成想鬧出這么多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給村民個教訓,以后乖乖干活。相信有了這次事件,起碼能保博望鐵礦十年太平。
林臻讓村民自己回去,而他則是邀請虞仕走向虎賁營的營帳。
這個人很不錯。
有想法,有手段,也有不悲天憫人的石頭心腸,等大乾破韓國后,他可以是個好的封疆大吏。
營帳內(nèi),桃木被火烤得陣陣脆響,上面煮著林臻特意帶來的茶葉。
虞仕按身份來講,和林臻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此刻在林臻面前卻不卑不亢。
林臻也沒有端著,兩人言語間相談甚歡,最終林臻把話題引到了大乾與韓國的國運上。
虞仕嘆了口氣,放下茶杯:“唉,不瞞世子,韓國自古以來都是被韓家的煊赫門所統(tǒng)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不是煊赫門的官員就很難出頭。這次本官受陛下提拔,也是例外中的例外。但是按照現(xiàn)在的朝堂規(guī)則,我恐怕當不了多久的別駕,就還要回到閑職上。唉,這是國家的不幸,也是寒門的不幸?!?/p>
“并非所有的不幸都是國家導致的。”林臻再次斟茶,“就比如你啊,我覺得你這個人很不錯,有心重用于你,你怎么看?”
“呵呵呵,世子說笑了,你在乾國當然是只手遮天,但這里是韓國。而本官也是大韓的官員?!?/p>
“大乾現(xiàn)在一日三變,國力越來越強盛,去年還打敗了南楚和北燕,這樣輝煌的戰(zhàn)績,你還不明白?”林臻冷笑道:“呵,韓國是一定會被我們乾國吞并的,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出任韓地的州牧?!?/p>
“世子此話當真?”虞仕來了興趣。
他還不到四十,在政治場還處于壯年,如果五十歲之前能當上州牧,那就是封疆大吏啊。
這都不僅僅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還有可能會促進天下統(tǒ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