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聽說是那beyond咬舌自盡了,但末將不這么認(rèn)為。他要真有這兩下子,早就他媽咬舌頭了,還能等到今天?”曹雄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與疑惑。
林臻聞言,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目光中透露出對這個東北壯漢的幾分贊賞與欣慰:“不錯啊,成長了許多?!?/p>
其實吧,即便所謂的咬舌自盡真的存在,那廉強也沒必要強忍了這么多天的酷刑,到今天才下狠心,這不符合邏輯。
曹雄憨態(tài)可掬地一笑:“多謝世子夸獎,可是大理寺就是這么說的,末將懷疑這里面應(yīng)該有貓膩,您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派人去查查?”
林臻神色慵懶,靠在椅背上渾身放松,對廉強的死未露絲毫惋惜之情。
“廉強應(yīng)該是被滅口了,大理寺?lián)谋菹鹿肿?,所以才想出這么個理由。他家人呢?”
“男的還扣留在大理寺,估計會安排充軍,那些女眷已經(jīng)被譚武帶去了教坊司。”
“呵?!薄绷终椴恍祭湫?,聲音低沉而清幽:“如此看來,那些官員們又有新的樂子可尋了。也罷,都是蛇鼠一窩的東西,愛死不死。有沒有索立文的消息?”
曹雄聞言,搖了搖頭:“沒有?!?/p>
“這倒是奇了,兩人同時受刑,怎會只取了廉強的性命?難不成索立文身上還藏著他們想要挖掘的秘密?要真是這樣他們應(yīng)該不惜一切代價去劫獄才對啊?!?/p>
林臻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卻始終難以解開這團迷霧。
自他穿越進這本書里,一切似乎都已悄然改變,命運之輪滾滾向前,再也無法回到最初的軌跡。
不過林臻還是打算以不變應(yīng)萬變,先穩(wěn)坐釣魚臺,靜看事態(tài)的發(fā)展。
在沒有確定什么情況下就貿(mào)然行動,絕非智者所為。
此時曹雄一臉賤笑,眼中閃爍著狡黠之光,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猥瑣意味問道:“世子,廉強家里可還有三位如花似玉、待字閨中的小娘們呢!您不先去教坊司嘗嘗咸淡?”
“嘗你妹的咸淡,家里一大幫女人還嘗不過來呢。”林臻翻了個白眼,“你且去探探風(fēng)聲,看看譚武那小子最近都在和哪些人打交道。這次陛下是動了真格的,防守嚴(yán)密得連只蒼蠅都難飛進去。還有,別忘了盯緊索立文,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即刻向我稟報?!?/p>
“是,屬下這就去辦?!辈苄圩吡耍终樵俅蜗萑氤了?。
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有兩個。
其一是,究竟是誰殺了廉強?
林臻認(rèn)為應(yīng)該是顧北辰,因為在他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畢竟廉家知道太多關(guān)于顧家的秘密。顧家為了保全自己在慕容嫣心中的形象與朝堂的地位官職,這么做完全合情合理。
但昨天宋正林說過,顧云霆曾派人去過大理寺,結(jié)果被譚武駁回了。
如果不是顧家下的手,那又會是誰呢?
再有,索立文為什么沒死?難道說殺手故意沒殺他,是想讓他吐出什么東西來?
極有可能。但索立文面對數(shù)日的酷刑都沒交代,又怎么會輕易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