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紅暈迅速蔓延至脖頸,連耳尖都紅透了!
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屬下……屬下萬萬不敢僭越!屬下只愿長伴夫人左右,護衛(wèi)夫人周全便好!”
她微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呵呵呵……”婉兒掩唇輕笑,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
“不敢僭越?傻妹妹,若是在那古板守舊的秦國,以你的出身,自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更遑論入我夫君的眼?!彼掍h一轉,語氣帶著一種豁達與包容,
“但這里是乾國!夫君他也總在我耳邊念叨,說什么‘婉兒啊,你這思想也得改改,別總拿老一套框人’……”
婉兒停下腳步,轉身正對著幽夢,目光溫和而認真:
“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容忍一個曾經刀口舔血的頂尖殺手,日日貼身護衛(wèi)在我身邊?甚至還想著把你推給夫君?”
她看著幽夢眼中閃過的震驚,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帶著一絲王府主母的無奈與遠見:
“這諾大的王府啊,看著人口眾多,仆役成群,可真正的主子又有幾個?夫君他子嗣單薄,多幾個知根知底、又能真心相待的姐妹,替他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將來也好繼承這偌大的家業(yè),豈不是好事?”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
“夫君他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義了。在他眼里,不管你是丫鬟出身,還是平民百姓,亦或是名門閨秀,只要進了王府的門,成了他的女人,那便都是一樣的。他容不得我們受半分委屈,也絕不允許我們之間有什么嫡庶尊卑的齟齬。一碗水,他總想端得平平的,可這世上,哪有真正的公平呢?”
她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語氣帶著一絲惋惜:
“就像張儷妹妹在外面替他安置的那對雙胞胎姐妹花,聽說可是難得的美人胚子,而且長相一模一樣??上О。髞砺爮垉f,她給那姐妹倆灌了特制的藥,只能當做籠中的金絲雀兒,賞玩取樂,卻再也不能生育了?!?/p>
“灌藥?!”幽夢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她英氣的眉宇間瞬間凝起一絲冷意。
“張儷老板她為何要這樣做?!”
同為女子,她深知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意味著什么!
這手段……未免太過陰毒了!
婉兒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那雙溫婉的眸子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光芒。
她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依舊柔和,卻帶上了一絲王府主母特有的、洞悉世情后的無奈與冷靜:
“幽夢妹妹,你先別急。此事說來復雜?!彼D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那雙胞胎姐妹……名喚閆菲、閆苗的,她們也是自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