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林臻圣母心,而是在那種極端條件的選擇是迫于無奈的。
即便說女兒不被重視,那也是親骨肉。尤其對母親而言,賣兒賣女是最難接受的事情。
閆菲閆苗現(xiàn)在管著賭場里的一切,包括追債這方面,心狠手辣是肯定的。
但能對自己父母當(dāng)初的選擇報以原諒,林臻很欣賞。
吃完了飯,林臻下地,閆菲很懂事的親自跪在地上給他穿鞋,閆苗則是拿來衣物給他穿好。
但只穿了一件,林真便擺擺手。
“不穿了,去洗個澡,等下還要脫?!?/p>
“是?!?/p>
不管是賭場,還是青樓,還是洗浴,每個區(qū)域的三樓都是相通的,但唯獨張儷這間辦公室特殊,因為它在三樓的最北面,是整排三樓的最后一個房間,并且與外面相隔。
也就是說,其他人連走到張儷辦公室門前的資格都沒有。
林臻出門,順著昂貴的波斯地毯往南邊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客人。
大家都很謙卑地和林臻打招呼,世子長,世子短的。
也遇到曾經(jīng)幾個玩得比較好的紈绔子弟。不過林臻現(xiàn)在和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個階層了,他們見到林臻也只能喊一聲大哥,不敢再有過多的言語。
一路來到青樓區(qū)域,推開隔斷的門,便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
與其說是青樓,倒不如說是京城里唯一一家夜店更準(zhǔn)確。
張儷搜集了京城附近最好的樂師,花重金挖來很多舞娘,每晚夜夜笙歌,客人絡(luò)繹不絕。
再往前走,就是洗浴中心。
林臻在這里有一間獨屬于他的包房。
房間里有泡池,有休息區(qū),有待客區(qū)等等,但如果林臻不來,這里是不開放的。
早有小廝通知了洗浴這邊的服務(wù)員,包括洗浴的大掌柜等人紛紛在這里接駕。
大掌柜是個發(fā)福的中年男人,一雙三角眼看起來十分精明,符合林臻對洗浴中心經(jīng)理的刻板印象。
林臻沒和他們多說話,進入包房后發(fā)現(xiàn)水早已經(jīng)放好了,裊裊熱氣升騰。
在博望縣呆了那么久,身上都快臭了,每天只能用小溪里的水洗洗頭發(fā),偶爾老莊派人燒一盆洗澡水,但也沒辦法搓澡,洗不干凈。
林臻是個很愛干凈的人,所以今天說什么也得好好舒坦舒坦。
閆苗關(guān)上房門,閆菲點燃香爐,隨即兩人陪著林臻一同來到池邊,伸手將他的外袍脫下,最后一件一件將林臻剝個精光。
林臻張開雙臂,像個孩子似的身體一躍,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