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來福叫了一聲松開嘴,又開始蹭剛才被它咬過的地方。
林臻吃飽喝足,站起來,看著遠處的山巒與丘陵說道:“走吧來福,哥帶你下山泡妞去!”
“呀喵——”
這一路上小來福徹底變成了工具虎,動不動就跑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林臻也不管它。
但是在林臻餓了的時候,它總能抓回來點什么。
偶爾是小溪里的魚,偶爾是樹上的鳥,偶爾是只野雞。
累了,哥倆就一起靠在樹上休息——林臻在地上,來福在樹杈上。
困了,哥倆就依偎在大草坪上睡覺——林臻在地上,來福在林臻身上。
渴了,哥倆就趴在溪邊用手捧水喝;餓了,哥倆就一直吃頓野味。
他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放下俗世一切喧囂,自由浪漫地行走在天地間、大山中。
不寂寞,不孤單。
恰似天地間最自由的鳥,一直往南邊飛去。
這一飛,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后,王府。
如果說以前的林震仙還年富力強,但這半個月,他的頭發(fā)全白了。
唯一的孫子。
半個月音訊全無,生死不知。
三大營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連化糞池、水井都沒放過,但就是找不到林臻。
京城找不到,就去別處找。
周邊的幾個縣城、村莊,也都找了一遍,把百姓弄得怨聲載道。
林震仙卻全然不管,讓兵馬繼續(xù)往外擴散著找。
家里也不好過。
浣碧剛開始還一切正常,十幾天后見林臻還沒回來,便開始不吃不喝,躺在怡蓮閣一心速死。
晴雯終究還是知道了林臻失蹤的消息,白天哭,夜里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還說如果林臻有個三長兩短,她也就不活了。
張儷和月嫵比她們倆想的通透,即便林臻不在,產(chǎn)業(yè)還是要開的,她們需要為林臻守好這份家業(yè)。
當(dāng)然,前提是晴雯得把孩子生出來,否則這份家業(yè)到最后也是別人的。
怡蓮閣里,月嫵紅著眼圈,看著已經(jīng)臉色慘白,奄奄一息的浣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