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本就因為藥效的發(fā)作,只覺得腦袋昏沉無比,身上因為酒精過敏浮現(xiàn)的疹子也越來越多。
身體更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現(xiàn)在被季宥齊一拽,她直接高跟鞋一崴整個人便踉蹌著跌坐了冰涼堅硬的地面上。
疼痛讓她蹙緊了眉頭,開口就怒罵。
“季宥齊,你有病???離婚是你和我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見到旁人就發(fā)神經(jīng)?”
“我發(fā)神經(jīng)?謝婉,你要不要看看現(xiàn)在自己什么樣子?滿臉緋紅,見到男人就往上撲,你就這么饑不擇食?”
季宥季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出口的瞬間又覺得有些不妥,可向來驕傲慣了的他,是絕不可能低頭的。
實在難受的厲害的謝婉不想和他在這討論這些無謂的口角,從地上爬起來就向眼前的男人道歉。
“抱歉先生,給你帶來麻煩,他就一瘋子,希望你別見怪?!?/p>
柏屹寒低聲“嗯”了一句:“看你狀態(tài)不太好,還是先送你去醫(yī)院吧。
話落,季宥齊猛地將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深不見底的某種翻涌著暗潮,上前抓住謝婉的手腕不撒手。
“謝婉,現(xiàn)在你要是敢走,我們就真的徹底完了?!?/p>
謝婉不以為意地點頭,想要用力掙脫開:“那就完了吧,你去愛你的養(yǎng)妹,不要再來煩我了好嗎?”
她意識已經(jīng)到了快要昏迷的邊界,但嘴里還在說著。
“這三年的婚姻是我強求來的,但你也讓我守了三年活寡,這一次,扯平了,季宥齊,我放過你了”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雙眼一閉嗎,失了意識。
柏屹寒見謝婉的倒向他,立馬伸手接住,直到感受到雙手上傳來的觸感,他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
用力一托,就要將謝婉帶走,季宥齊見狀立馬跟了過來,卻被柏屹寒身后的幾個保鏢死死的擋住了去路。
眼看謝婉被人帶走,保鏢也立即撤身離開。
季宥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男人有些眼熟,京城什么時候有這號人物了,神秘到他都不認識。
再想到剛才謝婉在外人面前不顧情分的樣子,氣急敗壞的季宥齊直接抬腿猛地踹壞洗手間門口的花瓶。
昂貴的瓷器花瓶被他一腳踹到,巨響過后,碎瓷片撒了一地。
聽到動靜的眾人紛紛從包廂里跑出來,首當其沖的就是季明薇,見季宥齊手臂全是被瓷片劃破的傷口,她嚇得臉色慘白,馬上撲了過去。
“哥,你這是怎么了?有沒有哪里受傷?”
季明薇的主動親近是季宥齊夢寐以求的,可現(xiàn)在,當季明薇真的靠近他的時候,季宥齊卻發(fā)覺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歡喜。
更多的是無措。
季宥齊并不覺得手臂上的傷口會有什么影響,他只是望著焦急的季明薇,心里十分矛盾,就好像,此刻的他情感和理智正在談判在割裂。
情感上,季明薇對他來說是有一定地位的。
可理智上,他卻想要留住謝婉,并不想要和她離婚。
這三年來,他雖然對她不夠好,但謝婉卻方方面面都做的足夠好,讓他挑不出錯。
他也從未吝嗇過謝婉,當季款的包包和珠寶永遠都會早早的放在她的衣帽間,可他好像從未見她穿出來過。
想到這里,季宥齊再也顧不上手上的傷,直接起身掏出手機就去打謝婉的手機,可電話響了半天都沒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