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天旋地轉,第一反應不是自己的未來,而是他知道了會怎樣?
顧誠曾多次表達他對孩子的喜愛,也說過他媽的畢生所愿就是看著他結婚生子
為了不讓他的驕傲破碎,我選擇了隱瞞,甚至找了個拙劣的借口。
我說我怕疼,我不想留疤。
當時他的表情無異,現在想來,只有一絲飛速掠過的嫌棄,隨即被滿滿的“深情”覆蓋。
也是從那時,他漸漸變了樣子。
他開始在“不經意間”嘲諷我是“不想下蛋的母雞”,又在我發(fā)怒時嬉皮笑臉的說在開玩笑。
他再次放任林曉在我出差時出入我家,打著讓林曉照顧母親的旗號。
可顧誠又不敢真正出格,他放不下我的城市戶口,也想和她的小青梅濃情蜜意。
所以當看到孕育機械人時,他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破局之法。
作為國家新推出的孕育機械人,初批實驗者需簽訂免責聲明。
可由于是國家新型技術,愿意嘗試者寥寥無幾,國家也就加定了一條不可退換的規(guī)則。
于是在今天的婚宴上,顧誠拿出一張簽了字的“機械人孕育”的懷孕名額書,妄圖逼我同意。
他以為我離不開他,以為我會像從前無數次那樣為他考慮,哪怕委屈自己
強烈的惡心感幾乎要沖破喉嚨,手機這時振動起來。
我下意識劃開了接聽鍵。
“徐薇,你怎么能丟下長輩?況且曉曉都答應出卵子了,機械人孕育你也不痛,還有什么可挑的?”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理所當然。
“哦對了,今晚那桌酒席,12800,你記得把你那份6400塊a給我微信。浪費可恥!”
心底最后一絲火光徹底熄滅,我終于接受了愛人“死去”的事實。
忽視聽筒里傳來的叫罵,我利索的掛斷拉黑,將顧誠所有平臺的聯系方式全部抹去。
雖然不知道顧誠為何會堅持用機械人生子
車窗外的霓虹依舊喧囂,我對著車窗上自己模糊的眼睛,讓憤怒將悲傷取代。
“生吧?;蔚幕驈淖⑷肽且豢唐穑妥⒍ㄒ闊o數鮮血。而生出來的,也只會是一個可憐的畸形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