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玉萍的無恥震驚,顧誠卻一臉認同,我只能試圖和他們講講道理。
“機械人技術國家還沒完全鋪開,風險很大。它對精子和卵子質(zhì)量要求非常高,基因稍有不匹配它”
話沒落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我這才注意到顧誠的青梅也在。
“薇薇姐是不想抽血吧?這有什么好矯情的?誠哥哥都為你考慮這么周到了!”
目光觸及處,林曉不知何時蹭到了顧誠身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我冷冷看她,記憶口子瞬間撕開。
幾年前林曉剛來城里,打著“沒地方住”的旗號,不由分說就賴進我家。
她幾乎是理直氣壯地霸占了我的臥室,可每每我向顧誠反應,卻總會被他指責不夠大度。
又在注意到我臉色不對時,軟下聲音告訴我林曉父母雙亡,自己才對她多加照顧。
我不善爭執(zhí),只好默默搬出去住,妄圖等顧誠勸我回家
。
直到林曉一杯熱水讓我三個月的方案報廢,我這才忍無可忍地提了分手。
是顧誠立馬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指天發(fā)誓說已經(jīng)把她趕走,保證絕不再犯。
我心軟了再加上林曉也沒在出現(xiàn)。
現(xiàn)在看來,那場下跪的戲碼,恐怕只是這對狗男女心照不宣的默契演出!
胃里一陣劇烈的痙攣。
顧誠也在接收到了林曉的示好后耐心耗盡。
他皺著眉,說出了更讓我目眥欲裂的話。
“知道你金貴,怕疼怕抽血!但這同意書已經(jīng)簽了,錢也交了,如果你怕疼”
他大手一揮,指向依偎在他身邊的林曉,眼中的不耐瞬間被算計取代。
“那用曉曉的卵子總行了吧?她年輕身體好!你只要美美當個新娘,還能白撿一個健康孩子,多好的事?”
腦中緊繃的弦徹底斷了,我咽下嘴里未說出的真相,看著顧誠那張理直氣壯的臉。
一聲諷刺從我的喉間溢出。
“能把替情人養(yǎng)孩子這種事說得這么清新脫俗,你也算是個人才。”
顧誠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他媽更是尖叫起來。
“徐薇你怎么說話的!”
“我怎么說話?”
我猛地站起身,捂著因操勞婚事隱隱作痛的胃部,所有的委屈憤怒瞬間噴發(fā)。
在父母心疼又憤怒的眼神中,我猛然抓住餐桌,對著顧家人就是狠狠一掀!
“都他媽閉嘴!這婚,不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