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軍營中的一切,厲瑾玄帶著江映晚回到王府。
才剛進屋,江映晚只覺得兩眼發(fā)黑,身形一栽,便倒在了厲瑾玄懷中。
厲瑾玄:“阿晚,來人,快傳太醫(yī)?!?/p>
“不,傳太醫(yī)太慢了,快去請大夫?!?/p>
江映晚擺擺手:“別緊張,讓人給我沖杯紅糖水,扶我躺一會兒便好?!?/p>
見厲瑾玄還在猶豫,江映晚強調道:“我自己便是大夫。”
江映晚躺下以后,厲瑾玄一點一點將紅糖水洇進她的嘴里。
一炷香以后,江映晚明顯有了好轉。
“扶我坐起來?!?/p>
厲瑾玄一一照辦。
起身后,她抬手,輕輕地撫平厲瑾玄緊皺的眉頭。
“此病看著嚴重,但發(fā)現得早,將士們按時服藥,不亂吃東西,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厲瑾玄幽幽道:“可若這個時候靖安王逼宮,我們恐怕毫無還手之力啊?!?/p>
江映晚后知后覺:“你是說,這一切都是靖安王的計謀?
將士們突染惡疾,是靖安王蓄意而為?”
厲瑾玄點了點頭。
江映晚眼睛一轉,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你不必憂心,若是靖安王真的謀反,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p>
厲瑾玄挑眉:“你說說看?!?/p>
江映晚拿起厲瑾玄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了一個“辰”字。
厲瑾玄抽回手,抿唇道:“他空有王爺頭銜,手中并無實權?!?/p>
江映晚挑眉:“沒有實權,還沒有野心嗎?你別忘了,他的岳父可是劉丞相。
只要陛下被困皇城的消息一傳出,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p>
厲瑾玄勾了勾唇:“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次日晌午,王全捉住一行為鬼祟的宮女,此宮女意圖在皇帝的殿內薰香做手腳。
皇帝讓人悄悄地關進死牢,然后厲瑾玄派人易容成那名宮女的樣子給靖安王通的報信。
八月的夜晚,出奇的悶熱。
成片的烏云,在皇城上方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