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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23個小時,對于周景明而言,就像是一場緩慢的公開凌遲。
他被那群嚇破膽的紈绔連拖帶拽地弄回了那套曾屬于我和他的婚房。
雖然直播中斷,但直播的錄屏片段卻在各大社交平臺上瘋傳。
不乏有人質疑系統(tǒng)的真實性,但更多地則涌進周景明和宋薇薇的社交賬號,用最惡毒的語言在評論區(qū)里瘋狂謾罵。
【還說前女友是撈女,還不是靠吸前女友的氣運發(fā)的家?轉頭就劈腿?死渣男死得好!】
【小三也該一起死!插足別人感情還囂張?zhí)翎?,死無全尸才解氣!】
婚房外,早就被聞風而來的媒體和好事者圍得水泄不通。
長槍短炮對準了窗戶。
可周景明卻無暇應對這些。
因為他的衰老跡象已經(jīng)越來越明顯恐怖。
他的頭發(fā)開始大把大把脫落,原本緊致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松弛下垂。
曾經(jīng)挺拔的身姿佝僂下去,需要人攙扶才能勉強站立,嘴里發(fā)著不似人聲的哀號,語無倫次地哀求救命。
可他身邊,卻只有宋薇薇一個。
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她不敢,也不能。
她被我請來的保鏢堵在了婚房里,強制性時時刻刻和周景明共處一室。
她親眼看著周景明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男人,在短短十幾個小時內迅速變成一具行將就木的老人。
宋薇薇縮在角落里,看著倒計時數(shù)字不斷變小,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她怕周景明下一刻就徹底咽氣,更怕周景明死后,下一個就是自己。
她比所有人都知道,周景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