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兄弟這……”
季墨語氣吞吞吐吐,好半天才又冒出一句,“各位,李兄弟他殺那相面的,我還能稍微理解?!?/p>
“可這擺棋攤的,好像沒做錯什么啊,他砸死人家干嘛?”
夜幕深沉。
大地上百座戲臺,就這么矗立著。
一只只木偶,圍著戲臺發(fā)出詭異笑聲。
落陽,同樣凝著眉頭。
他覺得,若這才是真正的李十五,要是讓他當了國師,那么這大爻世道……
聽燭深吸口氣,解釋道:“可能,他是被那一根根紅色懸絲給影響了。”
“也有可能,是那中年沒戴頭甲?”
“又或者,是李十五,本就是想砸死他?”
聽燭說著間,眼神迷茫起來,自己也是不確信了。
倒是懷素老道,一張如樹皮般的老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
“我覺得,可能是他師父教得好!”
聽燭皺眉:“教得好?”
“還有師父,您笑這么開心,莫非覺得以棋盤砸人這件事挺好笑?”
懷素不由搖頭:“我笑,只是覺得十五小友這樣做挺好的?!?/p>
“他把人砸死了,不就顯而易見的,他才是最后贏家嘛?!?/p>
不過馬上。
懷素又是嗓音蒼老,滿眼勸誡之意道:“聽燭徒兒,你可不要跟著學(xué)壞了,這樣不好,一點兒不好?!?/p>
眾人:“……”
戲臺·綺羅城。
此刻,望著那中年尸體。
李十五不由疑惑,喃聲道:“怪哉,我砸死他干嘛?”
“喔,誰叫他不戴頭甲的,所以他活該死?!?/p>
“不對,應(yīng)該是暗中有妖孽害我,因此我才變得有些暴虐?!?/p>
“老東西,原來端起棋盤砸死人,是真他娘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