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偶手感溫潤,表面呈現一種泛紅桃木色澤,且五官雕琢的十分生動。
“嘖,還行!”
李十五不動聲色,將兩者收了起來。
“李兄,你一開始,就知道八萬春不對勁,才故意將祟寶,當成線縫在他臉上的?”,方堂走了過來,終是忍不住問道。
“瞎說!”,李十五下巴微揚。
義正言辭道:“我此前,誤在他臉上砍了一刀,確實是我不對,故心中慚愧不已?!?/p>
“為真誠表達歉意,才特意用祟寶化線,一針一針為他縫合傷口的?!?/p>
“畢竟,若是用普通線縫合,他傷口不小心崩開咋整?”
李十五低著頭,似有些心寒道:“方兄,李某可是一直出于好心,切莫這般惡意揣度于我了。”
幾人:“……”
一山官面頰抽著,嘀咕道:“李道友,你當時毫無征兆就拔刀砍人,這誰能反應過來?!?/p>
“還有我一直沒搞明白,你那柄花旦刀,自哪兒取出來的!”
李十五道:“左拇指眼珠子里,當時戲妖那戲臺上,你們不是都瞧見嘛。”
“可是,我也沒瞧見你那只眼睛睜開?。 ?/p>
聽到這話,李十五攤開左手掌,凝視著自己拇指,上面那兩道深邃紋路,就好似上下眼皮似的。
只是,他依舊不能控制這顆眼睛睜開。
而后解釋道:“那花旦刀,并非實刀,只是一縷‘刀韻’所化。”
“所以,哪怕這眼珠子不睜開,同樣能凝形而出。”
“若是類似祟寶之類的實刀,估計就不行了?!?/p>
方堂靠了過來,盯著地上八萬春尸身,眼露憤色,又是隨之嘆息一聲。
“十相門,害群之馬!”
“僅這么短短功夫,九位道友因之命隕!”
“若讓他繼續(xù)混跡我等之中,怕是厄難連連,不知死多少人?!?/p>
“李兄,你覺得星官大人知道其身份嗎?”
李十五疑聲:“白曦?”
而后笑道:“人家堂堂星官,豈能不知八萬春是馬相修士?”
“只是,他應該毫不在乎吧!”
“畢竟這所謂的山官,死了一茬,又換下一茬,就跟割韭菜似的?!?/p>
一山官接過話來:“話雖如此,但我當這山官,處境可比原先在宗門時好多了?!?/p>
“比如需要惡石,直接去星官府領,從不克扣卡拿,需要多少就有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