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本是想表達一番禮貌,但他實在生得太過面目猙獰,沈絮嚇得一哆嗦,這擺明了就是“你隨便寫吧放輕松別有負擔dg多寫差了我卸你一只胳膊”的架勢。
探了探筆,沈絮定xia心神,在宣紙上落筆而書。
小楷行云lihui,氣定神閑之際,一首絕句渾然天成。
王家大兒zi趴在案桌上,指著字一個個念:“長什么西不認識夜雨倒山……”
“長燈覆夜雪,金吾次
王嬸:“……”
王屠夫:“……”
王家老母:“……”
王家大兒zi:“……”
王家一gan1兒女:“……”
王家最小的嬰兒:“哇哇哇!”
“哦哦哦,”王嬸連忙哄,“不哭不哭?!?/p>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王家老母哆嗦著嘴,瞇著yan睛往那紙上看,卻是一個字也看不清。王屠夫擰著眉tou稱贊:“甚好,甚好?!蓖跫掖髢簔i拆臺dao:“你又不識字,我都看不懂,你懂個甚?!?/p>
王屠夫一巴掌扇在兒zitou上,“死開!”
王嬸打圓場,“公zi果真博學,我看原先老先生整日也是寫些個花啊草啊月啊日啊,看公zi這詩里又是花又是月的,定是好詩!”
沈絮哭笑不得。
“還不把燈糊上?!蓖跬婪蛴质且话驼?。
王家大兒zi捧著詩屁顛屁顛去了。
王嬸對沈絮dao:“真謝過公zi了,沒公zi幫忙,光靠我家那小zi,真不知要寫到何年何月才能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