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洲心念轉(zhuǎn)動極快,謝文秦武?這定是秦昭明防止身份泄露編的化名,他微挑眉梢,輕聲道:“張先生救命大恩,謝某記在心間,我穿越歷山,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有,秦武他不是我夫君!”
昭明眸色黯淡下來,緊咬著下唇,一言不發(fā)。
張先生銳利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一圈,冷哼道:“哼!年輕人古古怪怪的!我不管你們了,我要去熬藥了。”
張先生說著背著大烏龜蓋子出了屋。
秦昭明見屋內(nèi)只剩他們兩人,艱難的張了張嘴,似乎生怕惹他生氣般將音色拖得輕長,“元洲,你還在生我氣?”
謝元洲眼睫輕顫了下,聲線涼了幾分,“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同行的關(guān)系而已,談何生氣?還有,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待氣力再恢復(fù)些,就可以繼續(xù)趕路去往歷山西麓,這場病已然耽擱不少時間。”
昭明愣在那里,只感覺喉嚨發(fā)干的難受,他似乎想要說什么,謝元洲已然翻過身背向他。
屋內(nèi)陷入長久了寂靜。
臨近正午時,院子里傳來一道粗魯?shù)男β?,“哈哈哈!媳婦,我回來啦!半天不見,我可想死你了,快讓我親一個!”
“趙四,你個沒正經(jīng)的,滾遠(yuǎn)點(diǎn)?!睆埾壬编谅曇魝鱽?。
趙四委屈的聲音道:“媳婦,你又兇我,我今天上午打了三只野兔呢!”
張先生:“屋里那小子醒了,正好給他燉湯吃!”
趙四驚訝道:“謝小哥醒了,我去看看!”
元洲聽見他們的對話,連忙起身望向門口,但見一名中年漢子莽莽撞撞入了屋內(nèi),他長得濃眉大眼,下頜蓄滿一圈黑粗胡茬,胳膊上結(jié)實緊繃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
元洲看到他的真人,心中驚訝不已,這位粗獷的趙四哥竟然與儒雅的張先生是一對夫妻?
秦昭明上前打招呼,“趙四哥,你打獵回來了!”
趙四聲音洪亮無比,“回來啦!謝小哥,你終于醒了呀!”
元洲拱手向他敬意:“多謝趙四哥出手相救之恩。”
趙四爽朗大笑,“誒呀!不必客氣!謝小哥,那天在山里看到你時,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秦兄弟那哭的撕心裂肺!哈哈,還是我媳婦醫(yī)術(shù)高明!愣是把你救回來了!”
秦昭明偷瞄著元洲的反應(yīng),眸光微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謝元洲面無表情,藏在毛毯下的手卻驀的捏緊了床單。
趙四接著道:“這兩日,可是苦了你夫君秦兄弟呦!沒日沒夜的照顧你,我看著都感動哩”
元洲微微垂下眼簾,語氣低了幾分:“他不是我夫君。”
“啊?他不是你夫君?你們之間?”趙四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