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臉上露出一絲焦急之色,疾聲道:“先生,等等,我還有一件事。”
元洲強壓下心中的厭惡和不耐煩,頓住腳步望向他。
昭明聲音有些忐忑,卻飽含期待,“先生,明日圣孫堂休沐一日,我我想邀請先生去京郊的金桂鎮(zhèn)去玩,可以嗎?”
元洲沉默了半晌,忽然薄唇輕啟:“可以?!?/p>
“太好了!”昭明眼前一亮,幾乎要雀躍的蹦起來,“那我明天上午巳時來府上接你。”
元洲微微點了下頭,昭明這才依依不舍的上了旁邊一輛刻著東宮標(biāo)志的馬車。
望著載著昭明離去的馬車,元洲冷眸中泛起一抹刻骨的寒意。
深夜,尚京城城西某不知名宅子前,一道笨拙矮胖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閃過。
他見四下無人,雙手在宅門敲了三下,口中輕喚:“天字干耀!”
宅門吱嘎一聲打開一道縫,此人剛鉆入門內(nèi),眼前便出現(xiàn)幾個孔武有力的黑衣人,用劍尖粗暴的抵住他。
那矮胖子臉色驚慌,急忙道:“我是分堂堂主郭元,我要見道尊?!?/p>
幾名黑衣人快速將他搜查一番后,將他帶到一處昏暗的屋內(nèi)。
郭元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頭偷望,眼前隔著一層黑紗,黑紗后面椅子上,坐著一個帶著黑selang頭面具、道士打扮的人。
面具男聲音陰惻沙?。骸肮?,我要的東西呢?”
郭元似乎非常忌怕這個人,小心翼翼道:“道尊,這洛州疆土地域圖還還得給小人幾日時間,才能幫您拿到手!”
面具男雙目充滿戾氣,語氣駭人:“你說什么?”
郭元嚇得直接癱跪在地,“道尊息怒!眼看洛州疆域圖就快摹畫完成,可譚言那小子竟然威脅我,必須提拔他做秘書監(jiān)少監(jiān),才幫我完成。哼,我之前就是看他有摹畫的天分,才將他收為心腹,沒想到這小賤人陰我,眼見提拔無望,竟將洛州疆域圖撕掉一塊。他撕掉的那塊恰好是洛州軍防的關(guān)鍵之處!可是那個嘴硬的譚言,寧死也不說出殘片的下落?!?/p>
“廢物!”面具男叱罵道。
郭元嚇得牙齒打顫,混身發(fā)抖,“小人該死,請道尊放心,我在譚言家里搜到了他之前摹畫的草圖,有了草圖,很快就會復(fù)原丟失殘片的內(nèi)容,請道尊再給小的一些時日。”
面具男冷哼一聲,“你記住,得不到洛州疆域圖,本座就要了你全家的命!”
“是是”郭元唯唯諾諾幾聲,咽了口吐沫道:“道尊,還有一事需要跟您稟告,安國公府的三公子謝元洲如今在秘書監(jiān)當(dāng)差,他今日翻看過洛州地域圖,小人擔(dān)心擔(dān)心他會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