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對他的冷淡早已司空見慣,并未在意,輕笑道:“元洲,朕聽說你今日進(jìn)了不少膳食,朕很高興,你如此瘦弱,就該好好吃飯才對?!?/p>
謝元洲翻了一頁手中書籍,涼聲道:“這有什么高興的?我不過像只金絲雀般圈養(yǎng)在籠子里,早晚不是悶死,就是病死。吃多吃少又有何關(guān)系呢?”
拓跋雄凝眉看著他,似乎在探尋什么,片刻之后終是說道:“你不要這么咒自己,朕要你長長久久的陪在朕身邊。不過這宮內(nèi)的確有些悶,好吧,朕今日帶你去個地方?!?/p>
謝元洲心中一動,面上狀似隨意問道:“什么地方?”
拓跋雄神色帶著幾分神秘,“去了你就知道了?!?/p>
拓跋雄帶著謝元洲出了寶元宮,兩人也沒有做轎輦,一前一后,在宮內(nèi)徒步前行,后面跟著眾多侍衛(wèi)保護(hù)。
這是謝元洲第一次出寶元宮,看到北燕皇宮的全景,他的目光不斷在四周的樓臺亭閣中掃過,腦中快速記下見到的每一幀景象。
拓跋雄見他那對美眸流轉(zhuǎn)個不停,一副對皇宮充滿好奇之色的模樣,心中升起幾分得意,“你是不是好奇朕的皇宮竟如此壯麗廣闊!朕的皇宮可比南夏皇宮要大三倍還不止!你不必羨慕,這里是朕的家,如今也是你的家?!?/p>
謝元洲冷嗤一聲,“皇宮向來是皇上和皇后的家!”
拓跋雄眼中露出幾分怪異之色,隨即便被一抹驚喜取代,“元洲,你在嫉妒皇后?你可是為朕吃醋了?”
謝元洲:“……”
這拓跋雄有大病吧!他怎么就嫉妒皇后?為他吃醋了?
拓跋雄忽然嘆了口氣,“朕對皇后沒有一點感情,當(dāng)年朕問鼎帝位,皇后家族出力不少,朕不得不與其聯(lián)姻鞏固政權(quán),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明白其中利害。你放心,朕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你乖乖聽朕的話,朕以后一定把皇后之位給你的。”
謝元洲看著拓跋雄無比認(rèn)真的神情,心中自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他說的那套鬼話。不過北燕的皇室結(jié)構(gòu),他倒曾經(jīng)了解過,拓跋雄能夠從上任煬帝手中成功政變篡奪皇位,除了大將軍裴勇的鼎力相助外,另一大助力就是皇后家族。
據(jù)傳拓跋雄甚少臨幸后宮,后宮子嗣單薄,只有一兒一女,兒子拓跋宗就是皇后為拓跋雄所生,被拓跋雄封為太子,已然成年。他想起有關(guān)這位年輕太子的傳聞,眸光漸漸幽深起來。
謝元洲思慮間,拓跋雄帶他來到一處守衛(wèi)森嚴(yán)的庭院前,一位面相俊逸的男子頭戴玉冠,身著繡蟒紅袍,正侍立在院門處。
“臣見過陛下,見過寶元貴君?!贝巳斯Ь吹膶ν匕闲酆椭x元洲行禮。
謝元洲眉梢微挑,立即分別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在大夏用迷香將他擄走的蒙面人。
謝元洲冷眸掃了他一眼,“就是你將我迷昏帶到這里的?”
那人露出幾分意外之色,這個謝元洲果然不簡單,只聽過自己聲音一次,便記住了。他立即賠笑道:“寶元貴君恕罪,臣也是奉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