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向文笑道:“小修,你今日都輸了三盤了,改日再下吧。我得回去處理一些公務(wù)啦。”
陶修不依不饒,“謝大哥,你別走啊,你棋力如此高超,我還打算跟你多討教幾招呢?!?/p>
謝向文起身擺手道:“今天真不行,這樣吧,你跟元洲下吧,他自小沒怎么下過圍棋,你正好指點一下他?!?/p>
“哦?!碧招抻行┎磺樵傅膽?yīng)了聲,眼巴巴的看著謝向文離開后,發(fā)現(xiàn)謝元洲已然坐在他對面。
陶修擺出一副想要勸退謝元洲的樣子,“小三兒,圍棋可是一種精于計算的游戲呦,很累心的呦?!?/p>
元洲捏起一枚棋子,在手中輕輕摩挲,“圍棋的確很累心,我看你跟大哥下,你就非常累!”
陶修瞇起一對丹鳳眼,“這話怎么說?”
謝元洲語氣不咸不淡,“你要假裝全力以赴,既得讓大哥下的暢快,自己又要輸?shù)牟宦逗圹E,能不累嗎?”
陶修揚起下巴,看謝元洲的眼神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這么說的話,我倒是真想跟你下一盤了?!?/p>
“來吧,小三兒?!碧招弈砥鹨蛔勇氏侣湓谄灞P上。
謝元洲隨即也落下一子,口中似不經(jīng)意道:“約個賭籌吧,你若輸了,以后不許再叫我小三兒。”
陶修輕笑道:“小三兒,我同意這個賭籌。那么你若是輸了,就穿上女人的衣服,隨我去逛京城最大的春樓?!?/p>
“好?!敝x元洲嘴角微抽,這個惡趣味的家伙!
半個時辰后,原本自信滿滿的陶修臉色灰敗,捏著棋子在空中比劃半天,最后嘆了口氣,將棋子放回棋盤,“我輸了。”
元洲臉上并無雀躍之色,只慢慢將棋子撿回棋壟,“記得你答應(yīng)的賭籌?!?/p>
陶修蹙起眉頭,滿臉狐疑,“謝大哥說你沒怎么學(xué)過圍棋,你哪里得來如此高深棋藝?”
謝元洲漫不經(jīng)心的答了句,“天生的!”
他這一世的確沒怎么學(xué)過圍棋,但是前世他喜歡鉆研圍棋,經(jīng)常與幾個職業(yè)九段棋手切磋探討。
這個世界的圍棋定式和棋路,比起前世來說,要簡單容易的多。陶修已經(jīng)算是這個世界的高手,棋力依然照他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慢慢起身,轉(zhuǎn)身打算離開,身后傳來陶修慵懶的聲音,“你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我們道家有種說法叫奪舍,你知不知道呢?”
謝元洲的身子頓住,轉(zhuǎn)身挑眉望向他,卻沒有說話。
陶修眸光微閃,兩人如此僵持了片刻,陶修忽而嬉笑道:“我開玩笑的,你這么認(rèn)真干嗎?”
謝元洲抿了抿唇,正要離開時,陶修再次開口,“如果我告訴你說,我更欣賞現(xiàn)在的謝元洲。你信嗎?”
謝元洲眼底閃過一道暗光,這個陶修深不可測,若不是自己知道原書劇情,此刻一定會高度防備此人,不過他既然知道原書劇情,呵呵!
他唇角輕揚了揚,“謝謝你的欣賞,不過我跟你相反,我更欣賞以前的陶修,因為現(xiàn)在的陶修面對喜歡的人,表現(xiàn)的畏畏縮縮,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達(dá)出來?!?/p>
陶修臉色驟變,‘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