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瞳仁微閃,“謝大人,你是怕連累我?我不怕,其實我對你……”
“雨林!”謝元洲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話,“你李家上下幾百口,為官者數(shù)十人,還有那勞碌一世、只想安度晚年的李老丞相他們會怕!雨林,你我相識相交一場,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我的朋友,也希望你能尊重我這個朋友的想法,好嗎?”
李霖嘴唇快速蠕動,眼中閃過濃濃的失望之色。片刻之后,他艱難的點下頭,“我懂了元洲,我尊重你的想法,但若真有一日,你需要我的幫助,作為朋友,我萬死不辭!”李霖對著他長揖到地,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謝元洲望著他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當(dāng)夜,秦昭明在御書房召見外邦朝賀的藩王,圖濤帶著謝元洲隨駕記錄起居注。
兩人到了御書房,行禮問安時,秦昭明余光一下掃到謝元洲白皙脖子上的那道血痕。
他目光微微一滯,眼底極快的掠過一抹陰霾,隨即恢復(fù)正常,繼續(xù)與外邦藩王議事。
到了晚膳時間,秦昭明宴請外邦藩王在宮中用膳,他們出了御書房后,秦昭明讓人先將藩王送到晚宴殿宇,轉(zhuǎn)身將孫伍喚道跟前。
孫伍恭聲道:“陛下,可有差事吩咐屬下?”
秦昭明語氣冷冽,“小伍,謝元洲脖子上的傷怎么回事?”
孫伍臉上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陛下,那謝元洲屢次加害您,您暫時不殺他,而把他官職一貶到底,不就是為了羞辱折磨他嗎?嘿嘿!屬下當(dāng)然要加把火了”
他隨即把自己授意圖濤欺辱謝元洲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秦昭明眸色晦暗不明,透著一股令人生怖的寒光,“小伍,這些年,看在去世孫師傅的面子上,朕是太放縱你了!”
孫伍臉色驟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屬下做錯了嗎?您不是最恨謝元洲嗎?”
秦昭明幾乎低吼道:“朕是恨他!但只有朕可以折磨他!其他人誰都不行!”
孫伍嚇得不??念^,“屬下知錯!請陛下開恩!”
秦昭明臉上溢滿狠戾之色,“圖濤哪只手碰了謝元洲,就把他哪條手臂砍下來!”
孫伍額頭冷汗直流,“是,屬下這就去砍他的手臂!”
秦昭明瞇起眸子,“還有,既然謝元洲這么能干,從明日開始,朕的起居注全用謝元洲一人記錄,若完不成就不準(zhǔn)他吃飯睡覺,若有人敢?guī)兔φ?,殺無赦!”
孫伍連聲應(yīng)道:“是!”
皇宮,起居郎官值守班房。
謝元洲與圖濤,還有其他御前待詔正在此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