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拿起一根碳棒指著地圖道:“如今我和老趙已然無法繼續(xù)留在北燕,只能跟你們一起去南夏。咱們的目的地是歷山西麓、臨近凌江西側(cè)支流的位置。其實(shí)我們?nèi)ツ抢镉幸粭l捷徑可以走,便是這條路!”
他手持碳棒快速在地圖上移動,最后滑到某處,“咱們通過這個吊橋,再翻過這道山嶺,就到了凌江支流邊。”
秦昭明眼中精光一閃,“張先生這條捷徑果然比我之前計(jì)劃的撤離路線要快上許多!”
陶修急道:“那還等什么?咱們趕緊撤吧!”
正這時,一名玄甲衛(wèi)驚惶跑進(jìn)來,跪在昭明身前,“啟稟主人,北燕軍分別從西嶺,北側(cè)峰,還有南山坳三個方向,向咱們這里包抄過來?!?/p>
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張秀臉色大變,手中炭筆跌落,“什么?北燕軍從西嶺包抄過來?”
謝向文疑惑道:“西嶺怎么了?”
謝元洲眸色微沉,撿起張秀掉落的炭筆,在地圖某處畫了一條粗線,“西峰包抄的敵人正好阻斷了我們的逃離路線!”
眾人一看,果不其然。
孫伍皺眉道:“要不然,咱們再選另一條路線吧?!?/p>
楊平搖頭道:“來不及了!照北燕軍這個包抄速度,若是選別的路線,到達(dá)凌江支流的時間就會拖延很久,到時候凌江支流的援兵大概率會暴露,下場會跟小成河渡口的水軍一樣被北燕士兵全殲!如今只有張先生的撤離路線才行得通!”
謝向文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有什么辦法能讓拓跋雄的人不去西峰呢?你們說話呀?”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沒有了主意。
昭明雙眸深沉無比,眸底流轉(zhuǎn)著幽暗不明的微光。
陶修見狀急著指著謝元洲鼻子道,“謝元洲,你怎么不說話?你不是主意最多!”
謝元洲微垂下眼眸,低聲道:“我暫時也沒主意?!?/p>
眾人犯難之時,秦昭明忽然一把抓住謝元洲的手腕,“元洲,你跟我進(jìn)屋一下!其他人在此等候!”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元洲答不答應(yīng),直接將他拉進(jìn)屋內(nèi),‘砰’的關(guān)上了門。
謝向文滿臉懵逼:“這都火燒眉毛了,他倆要做什么呀?”
陶修挑了挑眉梢,目光意味深長起來。
房間內(nèi),謝元洲想要掙脫開昭明的手,卻被他困在墻角,兩人身體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昭明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眼神深邃而熾熱,仿佛要將身下人兒融化般。
元洲感受到他強(qiáng)烈的呼吸,心跳瞬間加速,他伸手想要推開對方,“秦昭明,我現(xiàn)在沒時間給你糾纏,拓跋雄的人馬上就來了!”
昭明霸道的抓住他的雙手,桎梏在頭頂,暗啞低沉的聲音拂過他的耳畔,“元洲,其實(shí)你不是沒有主意,你和我都清楚現(xiàn)在還有一個辦法,能夠拖住敵人救大家,只是你不愿意說出來罷了。我知道你這么做是因?yàn)閾?dān)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