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急忙道:“公子勿驚,這是咱們的人假扮的清河王,適才清河王和王妃來御膳房品嘗御賜新婚喜食,我提前在他們食物內(nèi)放了瀉藥,趁著他們來恭房時,將他們打昏,扒下了他們的衣服。您趕緊把清河王妃的人皮面具戴上,再換上王妃的喜服,禮部的典儀郎中還在御膳房等著呢”
元洲似沒有聽到楊平的話般,雙眸緊盯著面前的‘清河王’,片刻之后,他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道空冷的聲音,“秦昭明”
逃
‘清河王’身子明顯一僵,他緩緩將臉上人皮面具摘下,露出那張俊朗的臉龐,他深邃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嘴唇微顫著喚道:“元洲”
謝元洲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早該料到,以楊平的資質(zhì)怎么可能將自己的意圖領(lǐng)會的如此天衣無縫,他背后定有高人指點,而這個人是秦昭明。
謝元洲心中擰起一股倔強,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清冷的嗓音中壓抑著某種情緒,“阿平,由你扮清河王,與我一同出去。”
“???我扮清河王?”楊平滿臉難色,“公子,我一會兒要扮送御賜喜食去清河王府上的御廚,而且我的身形與清河王相差太遠”
“噠——”謝元洲手中紅色喜服滑落在地。
秦昭明眼角有些發(fā)紅,忍不住上前幾步,祈求般的望著他:“元洲,都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蒙了心,錯怪了你!可是不管你如何恨我,此時不是發(fā)脾氣耍性子的時候!待我先把你救出北燕,你對我要殺要剮,我一句怨言都沒有!”
謝元洲看也不看他,唇邊泛起一抹冷笑,“皇上的話,我可擔待不起。”
秦昭明面色慘淡,緊咬著嘴唇,眼底俱是痛苦懊悔之色。
楊平在旁邊急的不行:“我的公子爺呀,求您這個時候就別犯倔了!時間緊急,北燕的典儀郎官還在御膳房等著呢!你再不走,咱們今天都得折在這里!”
正這時,恭房外面?zhèn)鱽硪坏烙蛇h及近的呼喚,“清河王爺,你和王妃腹痛怎么樣了?是否需要下官請?zhí)t(yī)為你們診治一下?”
屋內(nèi)幾人臉色紛紛一變。
房外,禮部的典儀郎官帶著一眾宮使?jié)M臉焦急的等待著,這清河王夫婦去恭房有段時間了,怎么還不出來?按照北燕禮制,他們剛參拜完皇上皇后,還得去京郊的宗廟祭拜,再晚就要誤了吉時了。
典儀郎官實在按耐不住,疾步到恭房外,呼喚幾聲,見房內(nèi)無人應(yīng)答,他心中疑竇叢生,剛想推門細看時,“吱嘎——”房門從里面打開,但見清河王與王妃一前一后,不疾不徐邁著步子,走出恭房。
清河王氣宇軒昂,王妃風姿綽約,兩人站在一起,盡顯高貴和優(yōu)雅之氣。
禮儀郎中笑著迎了過去,“王爺,王妃,您二位沒事吧?”
扮成清河王的秦昭明重重咳嗽幾聲,聲音故意透出幾分沙啞,擺了擺手道:“應(yīng)該是今晨天寒,本王和王妃感染了風寒,不打緊,繼續(xù)今日的行禮吧?!?/p>
禮儀郎中不疑有它道:“那好,王爺王妃,咱們現(xiàn)在要出宮去京郊宗廟祭祀了,王爺王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