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準了。”皇上欣然允諾。
這時,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張勇出班奏報:“陛下,京城諸軍的軍糧一向就地采買,可是今年京城米價昂貴,既然這個范文清如此忠良醇厚,臣請陛下將諸軍軍糧專采之事交與此人,既能降低戶部軍費支出,還能褒獎為國盡忠之人?!?/p>
此言一出,宣平侯錢涌頓時變了顏色,急步出列道:“陛下,臣父子兩代負責(zé)軍糧專采之事,一直忠心耿耿…”
“住口!”承天帝斥道,“枉朕如此信任你錢家,將軍糧專采之事交托給你,如今京城的米價已然漲到了400文一斗,你心里沒個數(shù)嗎?!傳朕旨意,范文清忠肝義膽,授爵南寧縣公,總領(lǐng)軍糧專采之事?!?/p>
秦昭明眼中掠過一道精光,口中高呼,“陛下圣明!”
吳王眼底泛起一抹陰鷙,錢涌直接癱軟在地。
楚王府書房。
秦昭明身著黑色王袍,端坐在書案之后,神色冷厲,手中翻閱著一本賬本。
書案下,主簿劉云、侍衛(wèi)孫伍,還有兩名陌生男子恭謹侍立。
這兩名陌生男子,一位身著價值不菲的上等錦衣,樣貌俊秀,儒雅有禮;另一位則褐衣戎裝裝扮,身形孔武矯健,一臉絡(luò)腮胡子,模樣甚是粗獷。
儒雅白衣男子口中有條不紊的奏報著:“殿下,我名下的范家米鋪在京城已然開張了十六家新鋪子,從南寧運來的米糧價格低廉,質(zhì)量優(yōu)良,此時正在熱賣之中。而宣平侯錢涌手里囤積的高價米糧無人無津。城內(nèi)其他米鋪擔(dān)心囤積的米糧會砸在手里,不是跟著大幅降價,就是將米暗中低價賣給我的米鋪,錢涌這次損失可謂慘重至極!”
說話之人正是南寧省此次捐獻米糧的鄉(xiāng)紳范文清,他身側(cè)粗獷男子乃是新招安的原尼山巨匪陳舉。
聽到范文清的話,陳舉鼻子冷嗤一聲,“活該,賠死那個龜孫子錢涌!”
劉云開口道:“殿下,這次米價之戰(zhàn)后,錢涌財力大損,已然失去對京城周邊的財力控制,相反,文清兄卻在京中商界站穩(wěn)了腳,甚至反超錢涌!”
秦昭明微點了點頭,“文清,此次你出力不??!”
范文清立即拱手誠懇道:“殿下過獎,您是陳舉的恩人,也就是文清的恩人,您有吩咐,我自當(dāng)效勞。”
陳舉嘿嘿一笑,附和道:“修弟說得話就是我的心里話,殿下,當(dāng)年我遭難,流落在梁州,是您救了我的命,又派人護送我回南寧省,我才能與修弟重逢,您是我們夫妻的大恩人。這些年我聽您的話,在尼山以盜匪為偽裝,蓄積力量,招兵買馬,就等著您一聲召喚呢!如今好了,我終于光明正大回到您麾下出力了。他娘的,現(xiàn)在殿下讓我砍誰腦袋,我就砍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