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洲聲音涼薄,“我跟依依坐這車!”
陶修懵逼的眨了眨眼,“這馬車就能坐兩個(gè)人,你坐這車,我坐哪兒?”
“關(guān)我什么事!”元洲頭也不回的鉆入了車內(nèi)。
“誒,謝元洲,我好歹是你大嫂,你能不能尊重我點(diǎn)?。 碧招拗钢谋秤?,滿臉不爽的剁著腳。
同時(shí)很不爽的還有一個(gè)人,便是御車內(nèi)的秦昭明,他上了御車后,不見謝元洲的身影,詢問孫伍才知道,元洲去了后面的馬車,與侄女謝依依同乘。
昭明馬上親自去接他回御車,卻被元洲拒絕。他深深惶恐起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愛人不高興了。
不過,昭明的這種不安,也就持續(xù)了兩日,因?yàn)樵谒麄冞M(jìn)入漠北草原的初到草原
自從入了漠北草原后,謝元洲就開始頭暈惡心,吃什么都吐,陶修給他看診后,診斷他是水土不服。
此次出行,秦昭明下令帶了許多珍貴藥材,就是為了保障謝元洲的不時(shí)之需。
陶修立即為他配藥調(diào)理外加針灸,一番治療下來,也只能緩解元洲的嘔吐癥狀,讓他稍微能吃一些粥湯流食而已,療效并不是很明顯。
于是乎,前段時(shí)間好不容易被秦昭明養(yǎng)出幾斤肉的謝元洲,不過須臾幾日,便又消瘦回來了。
疾馳向前的御車內(nèi),秦昭明將愛人摟在懷中,小心翼翼的喂他吃清淡的米粥。
元洲不過吃了幾口,就覺得一陣惡心上涌,推開唇邊的湯匙,不再吃了。
昭明滿眼疼惜的望著愛人瘦尖的臉,哄勸了幾句,奈何愛人就是不吃,他只好放下粥碗,將元洲攬?jiān)趹牙?,輕吻了吻他的額頭道:“元洲,我真后悔帶你來漠北草原,要不然我讓人你送回大夏吧?免得你繼續(xù)受罪。”
謝元洲有些泛白的嘴唇輕抿了下,抬手摸摸昭明的臉頰,語氣低弱卻堅(jiān)定,“我不回去?!?/p>
昭明蹙眉道:“可是你的身體不適宜草原的水土,你”
元洲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指著桌上的粥碗,“陶修的藥還是很好使的,我的水土不服其實(shí)已經(jīng)好多了,我這會(huì)兒又想吃飯了,把粥碗給我?!?/p>
昭明將信將疑的將粥碗遞過去。
元洲強(qiáng)忍著腹中惡心,臉上裝出一副頗有食欲的樣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來。
終于,這小半碗粥全讓他吃完了,昭明眼中露出一絲喜色,拿出絲絹來輕柔擦拭著他唇角沾染的湯汁。
元洲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可他表面卻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