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洲放下茶盞,涼聲回道:“關(guān)你什么事?”
陶修被噎個沒趣,挑了挑眉道:“謝元洲,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這幾年,徐監(jiān)正完全放權(quán)給你,而你也把秘書監(jiān)管的井井有條,李老丞相格外賞識你,幾次想把你調(diào)到他的政事堂,你都婉言推卻,你在想什么?難道真不想一展抱負,做出一番作為?”
元洲神色從容道:“我現(xiàn)在挺好?!?/p>
陶修嘴角微微上揚,像是戲弄般笑道:“我看你是怕升官離開了秘書監(jiān),見不到你那個寶貝徒弟了吧?”
元洲冷眼瞥了他一眼,“大哥最近好像總躲著你?”
陶修眉頭瞬間蹙起,小聲嘟囔道:“不就是上次拉他去春風樓喝了一次酒,他就說我不守禮法,當場黑臉離開,之后就把我當洪水猛獸般躲著,我也沒叫美人小倌作陪呀,我想著他那么忙,就琢磨帶他去聽聽小曲,放松放松,他為什么生氣啊?”
元洲眸子微瞇:“大哥一向恪守正道,謹遵禮法,你帶他去逛妓院?他不打你就不錯了!不過話說回來,前后五年時間,在國子監(jiān)朝夕相處,換是別人早就成親了,你倒是能耐,到現(xiàn)在還沒跟人家表明心意,還怪大哥洪水猛獸般避著你!”
陶修臉色有些發(fā)白,眼底閃過一抹陰郁。
“公子——”門外楊平垂首低聲喚道。
元洲示意他進來,“書坊如何?”
楊平回道:“公子放心,書坊新分號一切平穩(wěn)?!?/p>
元洲點了點頭,四年前,他在京城開了藏鋒于拙
昭明眸子瞬間恢復清明,收了自己的手,身子后撤了幾步。
下一秒,謝元洲睜開雙眸,微挑著眉梢,看清眼前之人。
他微啟薄唇,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微啞,“昭明,你何時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