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背起虛弱的謝元洲,在他的后背蓋上厚厚的毛毯,眾人護(hù)衛(wèi)著他,還未等出府衙,四面八方響起了廝殺吶喊聲。
一名傷痕累累的士兵踉蹌來到韓銘身前,“將軍,四個(gè)城門全被燕軍攻破,我們我們被包圍了!”
韓銘腦袋轟的一聲,僵在原地,他是軍人,為國捐軀死得其所!可是侯爺為了陛下,為了大夏付出這么多,他不能死??!
眾人焦灼無措間,負(fù)在楊平后背的元洲勉強(qiáng)直起脖子,低聲喘息道:“不要慌,不要放棄府衙池塘有條水路暗道通往南邊的豐水湖”
拓跋雄臉色陰沉的帶著手下,沖進(jìn)豐城府衙。
燕兵在城內(nèi)四處搜尋,也沒有找到謝元洲半個(gè)蹤影。
拓跋雄怒斥道:“再去搜!朕不信他難道插翅飛了不成!”
正這時(shí),裴勇急促而來,臉上滿是愁云,“陛下,臣剛才搜查了整個(gè)豐城糧倉,只得到很少的存糧,原來大夏的軍糧根本么沒有放在豐城!咱們被騙了!”
霎時(shí)間,拓跋雄的臉部扭曲而猙獰,咬牙切齒道:“謝元洲!”
“陛下,我們?cè)诟米サ揭粋€(gè)活口,他自稱是府衙的仆役!”士兵提一個(gè)干瘦的仆役,狠狠摔在地上。
拓跋雄拔出長(zhǎng)劍,橫在仆役脖子上,“說,謝元洲去哪了?”
仆役嚇得渾身發(fā)抖,“饒命啊,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牧??只看到他們?nèi)ジ玫某靥吝?,便再也沒出現(xiàn)了!”
拓跋雄手中長(zhǎng)劍一閃,仆役的人頭便滾落在地,鮮血四濺。
拓跋雄大步來到池塘前,掃視一圈后,挑眉問道:“謝元州應(yīng)該是從水路逃走了,豐城附近可有河流?
裴勇略一思索道:“城南郊有處豐水湖,水深湖廣,東岸連通南夏的曾州!”
拓跋雄語氣篤定道:“謝元州就在豐水湖!馬上去豐水湖!”
裴勇上前阻攔,“陛下,不要去追了!豐城無糧,我們中了陷阱,臣擔(dān)心洛州有變,咱們要盡快撤兵!”
拓跋雄眼中充滿了殘忍和暴虐,他狠狠推開裴勇,“朕今天一定要捉到謝元洲,馬上去尋船來!”
他似地獄修羅般布滿煞氣的向城南而去。
裴用望著他的背影呆愣了一瞬,終是無奈的嘆息一聲!
天色蒙蒙亮?xí)r,豐城南郊豐水湖上,兩艘小船快速劃過,蕩起一層層暗黃色波紋。
謝元洲半躺在其中一艘小船上,身上雖然裹著厚厚的毛毯,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著,他手捂著心口,一陣陣心悸痛的他呼吸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