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無端端請她來吃飯沒安好心。
他就是個吸人魂魄的妖精。
男妖精!
她爬起來,披衣而起,行至一側(cè),卻看到一旁寢殿的香爐熄著。
并未點燃,香粉被放在一邊。
鳴棲咬著一塊糖糕,走上去好奇地看了看。
香粉的盒子以象牙雕刻,花紋描金編織,極為復(fù)雜,鳴棲有些意外,是什么東西如何奢華。
一打開,更是一股異香,她不大喜歡。
鳴棲皺起眉,“不好聞?!?/p>
容珩走過來,將香盒關(guān)上,鳴棲追問:“不像是你常用的雪松?”
“此香名蓬萊散,最近上京城中流行的熏香?!?/p>
蓬萊散?
鳴棲抬了抬眼,“蓬萊,這不是仙山?”
容珩看著她一副亂糟糟的模樣,他意味深長地一笑,“確實,聽聞此香點起來有種讓人飄飄然,如登仙境的錯覺。”
“如登仙界的飄然之姿?”鳴棲有些想不出來。
但誰能比她更了解,登臨仙界是什么感覺,最初御風(fēng)而行的時候,她險些被風(fēng)吹得站都站不穩(wěn),何來飄然意味?
凡人果然都是憑空想象!
“此香產(chǎn)量很少,蓬萊香制品很多,這等精純的香粉,價值百金?!?/p>
“是最近有人上供的精品?!?/p>
容珩坐在案邊,盛了一碗牛乳粥,想了想隨口說道:“除了熏香,上京城中似乎還流行,將其制作成香膏的涂抹在身上?!?/p>
“不過,我一直不大喜歡這個味道,便未曾用過?!?/p>
價值百金啊
這個話聽起來耳熟。
鳴棲放下香盒,走到桌前,“上一個價值百金的穹珠,最后卻是人的頭骨?!?/p>
容珩握著碗的手頓了一下,他眉稍挑起,復(fù)看她,“你好奇了這么久,難道不累?”
累?
鳴棲啞然,忽然臉色僵住。
這個狗男人在說什么東西!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