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
圣上所謂的幽禁,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催命符罷了。
第二日傳來的消息
“五殿下,在府中自盡身亡。”
“尸體被發(fā)現(xiàn)之時,仍留有余溫,是用削尖的竹片,抹頸而亡?!?/p>
“侍從推開門之時,鮮血躺了滿地,一雙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只留下一封書信,請求圣上善待四公主容淳?!?/p>
鳴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只是閉了閉眼睛。
是非因果而已
容時眼底劃過了許多情緒,不過他掩藏地很好
面前一盤棋局,棋子黑白分明,廝殺正兇,他微微擰眉,揮手將棋子落下。
這一盤棋
贏了
鳴棲見自己輸了,也失去了下棋的興趣,隨口提起:“圣上如何處置容闕的身后事?”
容時復盤棋局,將棋子收回,“因他的罪行天下皆知,圣上便未大肆操辦。”
他抬起眼睛,看向鳴棲,
“不準其以皇子身份入殮,只以庶人的名義葬入了后山,連皇陵都不允進入?!?/p>
鳴棲看得出容時此刻心緒低落。
她勸了一句:“都是他咎由自取,你也莫追究圣上的涼薄,群情激憤,總要有人擔責。”
容時捏住一把棋子
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將其收起。
“我早就看清了圣上的所謂的父子恩情,北漠十余年,我早就不在意什么父愛,與君王談父子之情,太奢侈。”
他今日得空
才悄無聲息地來王府找鳴棲。
他們面對面坐著,一起下棋喝茶。
一如他們這十二年的朝夕相伴
無話不談
只有面對鳴棲的時候,容時才會收起自己謹小慎微的偽裝,他全身的尖刺,得以緩和。
他展露笑意,“也多虧你的謀劃,利用紙張揭露穹珠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