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落日的紅暈,容時抿了口酒。
他琥珀色的眼珠眨動,看到鳴棲那張精致清秀的面龐。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注視她,喉嚨似乎有一瞬間的沙啞。
他快速收回了視線,一口烈酒入口,刺激地擰起眉。
“太子這回,難道真的毫無轉圜余地嗎?”
鳴棲簡單回答,“若是得了東魏為后盾,恐怕今后的勢力便無人能及?!?/p>
酒意涌上了天靈,容時雙頰發(fā)燙,
“我總覺得他似乎有所計劃,以太子的性情,不至于被東魏設計便毫無辦法?!?/p>
這句話確實…
鳴棲想了想,的確如此。
只是這些時日,她耳邊聽到的,全都是容珩與王女如何恩愛,如何甜蜜,他們如何情投意合。
鳴棲刻意回避容珩的消息,她甚至沒有仔細想過,容珩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事,是否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否則,他們本來前往東魏,除了歸還東魏世子的遺骸。
更是來調查穹珠。
誰知道出了這么些事情,調查甚至毫無結果。
不過,不重要了
說不定容珩色欲上腦
真的是著了人家王女的道。
她聲音悶悶的,“誰知道他。”
容時嘆了一聲,
“原本是想將東魏三百名貢女的事情稟告與太子商議,眼下,他恐怕沒有時間再聽。”
容時好奇,“穹珠的事情,我們還查嗎?”
他們兩人勢單力薄,在東魏寸步難行。
鳴棲直起身軀,沒有容珩,難道她還查不了穹珠嗎?
“查”
她自然有她的“鬼”脈。
“為什么不查?”
她徹底將容闕惹毛了,不一舉扳倒,難道還給他喘息,卷土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