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身姿修長,望著鳴棲:“督察司的嚴(yán)刑之下,他將自己八年來所做所為交代干凈,并沒有提及還有容闕的事情。”
鳴棲看他明明是一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保持沉默的意思。
“當(dāng)時你與我驗(yàn)完尸便鎖定了兇手是天師。”
“你說若要取之必先縱之?!?/p>
鳴棲想到那一日,燭光之下,他的輪廓明晰,“若想要證據(jù),自然要讓他的局順利圓滿,志得意滿,才會露出馬腳。”
“為釣魚,我才答應(yīng)與你里應(yīng)外合演完這場戲。”
鳴棲眼眸狡黠,“如今真相大白,天師已經(jīng)承認(rèn)?!?/p>
但
她抬頭去看他,“唯獨(dú),沒有承認(rèn)指使大黃火燒東魏三百名貢女?!?/p>
“既然已經(jīng)把所作所為抖得干干凈凈,必然沒有藏著的必要,所以東魏宮女的死另有其人。”
容珩的眉眼微微挑動,”天師謀劃的魏昭儀一案,容闕和容淳是受害者。”
鳴棲其實(shí)早應(yīng)該想到的,“未必不是五皇子在魏昭儀一事時,便知曉游方道人是天師,故而將大黃的消息透露給他,在背后推波助瀾。”
”大黃身死那一日,是四公主率先發(fā)現(xiàn)了東魏世子的人皮,也是五皇子與四公主一言一句,勢必要將我冤枉成真兇?!?/p>
“他們與我關(guān)系差不假,但那么迫不及待地將我定罪為真兇,急欲殺之后快。”
”保不齊,是想順?biāo)浦郏薜溄o我?!?/p>
“就像是我抓到了他的死穴,用盡一切要?dú)⑽乙话?。?/p>
容珩的眸中含著一絲贊揚(yáng),未曾想到她還能想得這么清楚。
“禍水東引”他道。
鳴棲思緒清晰:“朱雀樓刺殺,如今想來,在東魏世子被殺之前,五皇子似乎因?yàn)轳分橐话冈谑ド厦媲笆軐彙!?/p>
容珩那道局雖然做得臨時了些,但證據(jù)清晰,差一點(diǎn)就將五皇子定罪。
若不是而后便這么巧合出了命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東魏世子身上
五皇子一事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揭了過去。
圣上也因?yàn)轳分橘Q(mào)易利益眾多,從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追究。
鳴棲回想大黃的一舉一動,他隨雖然因?yàn)橛薅d狂,但他理智猶存,不傷人性命。
那一口口火也未曾落在人多之處。
鳴棲忽然閃過一絲念想,“東魏貢女宮中的那把火真的是大黃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