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住嘴,不可信。
容珩按住了她,出乎意料對著大黃,“既然你說不明白,不如他來說?!?/p>
鳴棲猛地驚起,一句:“不許說”還沒說出口。
“我嗎!”
大黃熟練地?fù)u著尾巴,倒是很不客氣地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個干干凈凈。
從自己在東魏的哪個小鎮(zhèn)子里長大,怎么化成妖怪,又是怎么一路追蹤到大周,在護(hù)城河被容珩一箭射中,還有傷了七公主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毫無半點隱瞞。
鳴棲根本攔都攔不住,家底都給人抖干凈。
她看著大黃,要不是容珩容時在,她就差一巴掌把它打回原形。
這可是人,是人!
你這么說,他們不得嚇?biāo)馈?/p>
顯然沒有。
兩人甚至比鳴棲還要鎮(zhèn)定,更快地接受現(xiàn)實。
容時抿住了唇,“這么說,這世上真的有妖邪鬼怪?”
大黃刷地豎起尾巴,毛茸茸的煞是可愛,“對啊,有啊!我不就是,你怎么不信呢!”
鳴棲差點背過氣去。
容時這二十多年雖說自小去北漠為質(zhì),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一人生活,性情上更是淡漠,從未接觸過妖。
除了震驚,他更有些好奇,盯著大黃看了又看,他的模樣和人一樣,當(dāng)真看不出一點區(qū)別。
豈料,大黃得寸進(jìn)尺,瞪著那雙濕乎乎的眼睛,憑著多一個人多一個人脈的想法,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容珩與容時兩人身上,想請他們幫忙尋找他的主人。
容時與容珩各看了一眼,他輕輕笑起,“我本就是個富貴閑人,一個小忙而已,倒也可以幫忙。”
容珩答比幫鳴棲時快多了,“可以?!?/p>
他忽然明白了鳴棲對付東魏世子的幫手是誰,原來是這只小妖。
難怪怎么問都不說。
大黃就知道人很好相處的,只要它們小狗眨動濕漉漉的眼珠子,尾巴搖一搖,撒撒嬌,要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
甚至比這位小神君還要好說話!
說著它就沖著鳴棲欠揍地哼唧了一聲。
鳴棲真想捏著它的耳朵罵,“你不要太相信人好不好,哪只眼睛看到容珩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