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來不及再跟他說話,她握住容珩的下巴,俯身而來。
不留半點余地強(qiáng)硬地封住他的唇。
都什么時候了,命還要不要!
與那夜不同,容珩睜著眼睛不做反抗,一瞬不瞬地盯著鳴棲的所作所為。
不含一絲情欲,沒有半點曖昧。
少女的體溫和暖,似有一陣馨香。
他又想到了毛茸茸的貍奴,蹭在人掌心撒嬌的模樣,只是少女的手勁竟也不小,捏著他的下顎發(fā)疼,他皺起眉頭,想推開她的手。
“啪!”
卻沒想到,被鳴棲狠狠拍了一巴掌,打了下去。
還挺兇。
他兀自失笑,只好靜靜地等著她。
還是如那夜一樣,唇上的觸覺柔軟甜膩,他的身體似乎有什么東西很快地脫體而出,那一股沉悶的熱,一陣扭曲的疼痛,似乎要將他的靈魂抽出一般。
無形的黑氣迅速膨脹彌漫,從他的體內(nèi)向著鳴棲滾滾而去。
很快,那些痛苦悉數(shù)消失,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那樣。
“算你命大,下次就沒這好運?!?/p>
鳴棲松開了對他的鉗制,她緩了口氣,退開幾步坐在一旁的墊子上,遮住唇咳嗽了幾聲,妄圖壓在她的不適。
趁他沒有看到將鬼氣吐了出來,握緊手心以靈氣化去。
“又被你輕薄了”容珩衣衫不整地靠著椅背,桃花眼含笑凝著鳴棲,“郡主你可得負(fù)責(zé)?!?/p>
鳴棲瞪了他一眼,哼了聲。
誰能有他不要臉。
因她落水衣衫盡濕,剛剛附身的動作,以至于他的衣衫也是一片狼藉,容珩似笑非笑,“眼下可以說真話,那一夜和現(xiàn)在,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鳴棲沒好氣,“你也沒什么大礙,鬼上身罷了。”
“……”
容珩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以為她還會找各種各樣拙劣的借口,“郡主,這回不找其他說辭嗎?”
“不找。”
“反正都被你看穿了,還裝小手段有什么意思。”
鳴棲這才發(fā)現(xiàn)氣得說了實話,眼睛一轉(zhuǎn),重新找補(bǔ)一二,“北漠邊境魚龍混雜危險之地,我學(xué)些你們不會的不是很正常,若非你們上京規(guī)矩多,我也不必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