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7頁）

我回頭看她。

“因為那時候我只會把一切都押在你身上?！?/p>

“現(xiàn)在我要為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p>

她愣住了，嘴角垮下來，小聲問：

“那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嗎？”

我頓了一下。

然后輕聲說：

“那時候，我是用全部的生命在愛你?！?/p>

“后來我明白了，那樣的愛，毀掉你也毀掉我?！?/p>

她紅著眼，一言不發(fā)。

12

三個月后，她如愿考上了京北大學(xué)。

志愿是她自己報的，通知書也是她自己拆的。

我沒有參與任何一步。

臨行前一天，她來我家吃了頓飯。

不，是她主動提議：“媽，我想自己做?！?/p>

她系著圍裙站在廚房里切菜，指尖紅著，笨手笨腳地剝蝦，連飯都燒糊了一次。

我坐在客廳，翻著講義，沒有過去幫忙。

一頓飯擺上桌，她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

“我盡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