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和獵豹分開,獵豹哨兵吐了口血,惡狠狠的盯著宗左。
他啐了一口唾沫,冷冷一笑:“宗左你他媽的當典獄長的狗當上癮了?幫著獄警打我們!”
野獸們總是纏著典獄長,被犯人們看在眼里,同時也起了不小微詞,紛紛孤立冷漠的看他們。
這群人雖然不同區(qū),但在他們眼里,典獄長和獄警們是一派,他們這些犯人是另一派,誰要是親近獄警,那就是他們的叛徒。
當然,男人們從來不在意他們。
宗左沒受什么傷,毛茸茸的狼耳立著,身后大尾巴隨意搖晃。一雙灰色狼眼兒看著受傷的獵豹,止咬器下的薄唇咧開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懶洋洋道:“怎么,你羨慕?”
“我羨慕你??”獵豹哨兵臉色發(fā)綠,他身后一頭獵豹慢慢從虛凝時,邁著沉穩(wěn)矯健的步子走到他旁邊,似乎一聲令下就要撲上去,獵豹哨兵諷刺的扯了扯嘴角:“哈,你沒病吧宗左?!?/p>
宗左硬是把疑問聽成了肯定,狼耳朵動了動,目光挑剔的打量他一眼,不爽得哼了一聲。
“羨慕也沒用?!?/p>
他不跟獵豹廢話,叫自己的精神體出來打架,北美灰狼從精神圖景一躍而出,兇狠的仰頭狼嗥一聲,宗左不經意一瞥眼,唇角狠狠抽動。
他罵了一句臟話,滿滿不可思議:“操,你他媽干什么了!”
威風凜凜的狼王上斜著灰色狼眼,眼皮微微壓低,它爪子抓地,弓起皮毛厚實的背部,鼻子上方的皮皺起來,呲出一嘴泛著森森冷白的尖牙,喉嚨發(fā)出低低的咆哮,殘忍兇狠。
但……金屬籠子戴在它長長的嘴巴上,尖利狼牙全藏在底下。
灰狼仿佛沒聽見,依舊目視著敵人,大尾巴心虛地晃了一下。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宗左忍下揪著狼耳朵問他作什么妖了的沖動,沖上去,和獵豹廝打。
另一邊,被阿薩德甩飛出去的馬峰哨兵吐著血站起來,一雙眼睛陰郁狠辣,看著就不像好人。
阿薩德歪了歪頭,金色發(fā)絲微動,襯的那張臉更加貴氣奢靡,唇角勾著一抹笑,優(yōu)雅腔調像是羞辱:“唔,打不死的蟲子?!?/p>
馬峰哨兵目露陰狠,他不要命一般沖上去和阿薩德打了起來。
一只很小的馬峰煽動翅膀,在人群中悄無聲息地穿過,它身上環(huán)繞著危險的黃色花紋,漆黑尾針在白熾燈下反過一道光,無聲無息地接近阿薩德的后頸,撅起屁股,尾針尖微亮。
【金環(huán)胡蜂,蜂毒進化,技能:縮小、神經毒素】
“砰——”
一聲槍響,鬧事的犯人被震的一愣,警惕的看向四周,馬峰哨兵突然跪倒在地,他捂著腦袋,痛苦的歇斯底里咆哮,看不見的信息素狂暴出去。
那一瞬間,周圍的犯人仿佛被一把無形的錘子狠狠鑿了一下腦仁,急躁涌上神經,他們呼吸急促的晃了晃,像是發(fā)狂了一樣眼睛中布滿紅血絲,精神體也跟著暴躁不安,不分敵友主動攻擊附近的精神體,軍官們暗罵一聲不好。
“噠……噠?!?/p>
伴隨著軍靴踏地的聲響,淡淡冷泉香鋪天蓋地,不同于向導素溫柔,霸道壓制了暴躁的哨兵。
哨兵們只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按在他的身上,他們心中熊熊大火“噗”地滅成了大約火柴那么大的火苗,憤怒,屈辱,不甘,卻不得不臣服,一個接一個精神體漸漸化作星星點點消失,較弱的哨兵搖搖晃晃,啪嘰往地上一到。
稍微強一點的也沒好到哪去,畢竟哨兵的精神力帶給他們的只有壓迫,他們搞不明白,為什么五感強化的哨兵會有不輸于向導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