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湖中的唐棠突然發(fā)力,帶著纏住他的寧興逸奮力游到岸邊,將他扔到了岸邊上。
周圍人連忙把昏迷過去的寧興逸拉到平地,由老師給他做急救,湖水中,唐棠喘息著往前游動一下,下一刻卻脫力般沉了下去,看到這一幕的人群瞬間響起尖叫,裴珩想都沒想便跳了下去。
宴清越和楚驕也急,但他們不會水,知道自己下去也只會添亂,只能強壓下不安,臉色難看的站在岸邊,死死地盯著湖水。
等裴珩把唐棠抱上來,他們已經(jīng)渾身濕透了,十月份的冷風一吹,涼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一直守在岸邊的宴清越,楚驕,見狀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唐棠披上,擦頭發(fā),在把唐棠扔在地上的外套遞給旁邊的裴珩。
剛結(jié)束文藝演出,周圍圍著的學生不少,方才有人叫了救護車,現(xiàn)在救護車來了,他們把昏迷過去的寧興逸送上救護車,由老師陪著去學校,交談聲和救護車聲,顯得湖邊混亂嘈雜。
裴珩幾人并不關注那邊,他們身心都只顧著眼前的人,像是隔離開了周圍的喧鬧。
“冷不冷?嗯?”宴清越單膝跪地,拿著淡粉西裝給他擦頭發(fā)。
楚驕給唐棠披上衣服,額頭抵著唐棠肩膀,緊緊抓著他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腹部暖著。
他呼吸微重,后怕不已。
唐棠凍的牙齒發(fā)顫,他利落短發(fā)頂著昂貴的淡粉西裝,冰涼的手也被楚驕的腹肌暖著。
他吸了吸微紅的鼻子,想說他們太夸張了,但此時卻察覺到楚驕他們心中的害怕,那種不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忽然就變得柔軟。
他襯衫褲子濕透,領口的蜜色皮肉流淌過水痕,哆哆嗦嗦的笑罵:“艸,凍死爸爸了?!?/p>
宴清越臉色不太好,側(cè)了側(cè)身給唐棠擋著風,擦拭他的短發(fā):“讓你逞能。”
這風擋的多少有那么點用處,校霸暖和了點兒,打了個噴嚏,落湯傻狗似的笑了兩聲。
而周圍的學生們見事情結(jié)束,也紛紛松了口氣,說幸好有唐棠在這兒,不然寧興逸就沒了。
其他人深以為然。
那個被唐棠懟過的男生,滿懷嫉妒地聽著他們對唐棠崇拜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惡毒和不甘,他大聲嚷嚷:“才不是你們說的這樣,我親眼看到寧興逸和校霸起了爭吵,是校霸推他下去的?!?/p>
他這話一說出去,周圍的學生們瞬間嘩然,當然大多數(shù)人不滿他的亂說。
“你放屁呢!要不是唐哥救了他,他早就淹死了好嗎?”
“對啊,而且寧興逸和唐哥不是朋友嗎?他剛才還拉著唐哥,差點把他害死了呢?!?/p>
當然也有某些自認為學習好就高人一等,恨不得用鼻孔看人的好學生,總覺得唐棠經(jīng)常作惡,是個小混混,混在人群里小聲嘀咕。
“誰知道他是不是害怕了才去救得人,可惜寧興逸學習那么好,鋼琴談的也好聽,竟然倒霉的被學校里的體育生小混混給纏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