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便適合戰(zhàn)場。
二公子眉眼溫和文雅,比哥哥要多幾分書香氣,若是心情不好,面無表情也叫人不寒而栗。
如運(yùn)籌帷幄的謀士。
顧景策冷笑連連,那股子瘋勁兒又上來了一些,緩聲低語道:“顧淮瑜……他讓你跪著,抽你鞭子,罵你是狗。你犯不犯賤呢?”
顧淮瑜嗤笑:“你不犯賤??”
瘋狗忽然咧嘴笑了,犬牙露出來個(gè)尖,只見他無比贊同地點(diǎn)頭,自言自語:“說的沒錯……”隨即笑容收斂,一拳打向雙生弟弟。
顧淮瑜踹翻桌子,不躲不避的迎上去。二人沒留余力的拳頭猛然落在對方身上,雙倍疼痛讓他們面容扭曲。
“我艸??!”
“呃?。?!”
御書房門外。
唐棠差點(diǎn)沒樂出聲,表面維持著小少爺人設(shè),迷茫望著木門,什么也沒說的離開了。
雪地上留下一串腳印。
—
新帝登基了。
顧家雙子中,登基的是二公子顧淮瑜。
大臣們都很愁。
自古皇室雙生子只能存活其一,不存在繼承大統(tǒng)的條件,而新帝和大將軍又是如此的相像,萬一日后對皇位造成威脅,可如何是好啊。
當(dāng)然,若顧淮瑜知道他們的擔(dān)憂,肯定會冷笑一聲心道。
放寬心吧,這皇位都是抽簽得來的,誰叫我命不好呢。
唉……要不是顧老將軍還在養(yǎng)傷,二公子真想甩手不干。
—
新帝登基,忙活了好幾日,如此值得慶祝的喜事,宮人們卻半份不敢松懈,日日都夾緊尾巴。
原因啊,當(dāng)然是唐小少爺。
聽說小少爺已經(jīng)幾日沒給新帝和大將軍好臉色了,宮人們自從知道這事,還以為自己要被砍了頭,最后見新帝沒瞞著,也就當(dāng)了聾子啞巴,不敢說此事的閑話。
永樂宮。
唐棠坐在床邊看話本,自動屏蔽耳邊的說話聲。顧景策忍了又忍,沒忍住從他手中抽走了話本,道:“我將雪貂帶回來了?!?/p>
小少爺依舊不言不語。
顧淮瑜已經(jīng)換上龍袍,文雅間又含著天子氣魄,他此刻也皺著眉,思索著挑起一個(gè)話題。
“棠棠可還記得胡氏母女?”
像是知道小少爺不會理他,顧淮瑜無奈道:“胡氏當(dāng)初用毒害你,被……”緊緊停頓一秒,便厚臉皮的繼續(xù):“被姨母關(guān)進(jìn)慎刑司,前兩日沒時(shí)間照顧她,以后……她會日夜不得安寧?!?/p>
“至于她女兒,太子的妾室,我不會殺她……她便和太子側(cè)妃一起在宗人府度過一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