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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榭。
唐棠蜷縮著身體,震驚的消化著系統(tǒng)投屏的內(nèi)容,他本以為唐余妍最多和大皇子私相授受,將他們徹底綁在一起,瘋狗們造反結(jié)束大皇子一家下場可想而知,也省得他動手了。
但沒想到,唐余妍真能蠢成這樣,也膽大成這樣。
腹中鈍鈍的疼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不大舒服,唐棠索性不在想那邊的鬧劇,反正胡姨娘害得她險些沒了命,皇后姨母不會放過她,他便偷個懶不管這些,迷迷糊糊快睡著了。
人多不利于養(yǎng)病,得知小少爺需要靜養(yǎng),其他人便都去了正堂,屋內(nèi)只留顧景策伺候。
一時間屋內(nèi)只剩下燭火炸開,和輕柔的呼吸聲。
小少爺體寒,火盆要擺上好幾個,顧景策給火盆里加著碳火和香餅,突然聽見里面的窗戶輕響了一聲,他不慌不慢將蓋子蓋上,越過屏風(fēng)走到里面,果然看見一身黑衣,臉色凍得發(fā)白的弟弟。
他站在床邊,似乎想去抱抱小少爺,卻擔(dān)心身上的冷氣凍著他……
顧景策走到他旁邊,不太痛快的嘖了聲:“什么時候來的。”
“御醫(yī)來之后,”顧淮瑜凍僵了的身體逐漸溫暖:“要躲著皇帝的探子,一直躲在假山后?!?/p>
他瞧著小少爺蒼白的臉,視線落在那睡夢中依舊皺著的眉心,問:“唐棠情況如何?御醫(yī)怎么說的?!?/p>
“傷了腸胃臟腑,以后需得好好養(yǎng)著,”顧景策面容不善:“何康適那邊回沒回信呢,早點動手,我要等的不耐煩了?!?/p>
今天的事叫二人不約而同想加快進(jìn)度。顧淮瑜冷靜的道:“回了,何大人知道愛女的死另有原因,恨不得殺了大皇子報仇,我們的人可以動起來了?!?/p>
“是么?!鳖櫨安哌肿煨﹂_,這還是自從小少爺出事后他第一次露出笑,只不過這個笑,隱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兒,瘋的很。
他們似乎吵醒了床上的人,那人不滿的哼哼,迷迷糊糊睜開眼,漂亮的眸重新聚焦,瞧了瞧他們倆的臉,隨后緩慢地眨了眨。
小少爺臉色發(fā)白,叫人心生疼惜,眸中茫然之色逐漸褪去,委屈巴巴道:“這是什么噩夢啊,怎么有兩個顧二……”
說完便抱著被一翻身,留給他們個倔強的背影,閉著眼準(zhǔn)備從惡夢中醒來。
顧淮瑜顧景策:“……”
顧景策又好氣又好笑,他爬上主人的床,抱著軟趴趴的小少爺在他額頭上親一口,瞧著他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模樣,心里愉悅極了。
瘋狗不在偽裝自己的本性,猶如換了一個人,笑著露出犬牙:“我叫顧景策。”
“當(dāng)初主人在花樓喝醉酒,被我壓在床上弄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答應(yīng)給我生一窩狗崽,如今……我來討了。”
【作家想說的話:】
「黃曲霉素這個,99查了好幾天百度百科,長時間食用致癌,單次食用過度會急性中毒,答案不一吧……可能不大嚴(yán)謹(jǐn),如果這東西真不行咳咳,我就自己編一個(小聲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