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勁兒。
江刑也確實(shí)沒怎么占便宜,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他搓完背,然后用水沖了沖,只是最后的最后,低頭在凝著水珠的肩胛骨咬了一口。
唐棠嘶了一聲,條件反射的用頭往后一撞,差點(diǎn)沒從凳子栽下去,江刑從后面一把將他抱住,新?lián)Q的衣服都給弄濕了。
他燥熱掌心貼著侄子滑溜溜又細(xì)膩勁瘦的腰肢,沒忍住在上面摸了一把,不怕死的騷話張嘴就來:“寶貝兒,你好濕啊……”
“…………”
他們倆收拾完事后從宿舍出去,走到食堂門口正好兒碰見老巖和陳良,這倆人原本還在說笑呢,結(jié)果看見江刑的臉,一下瞪大了眼睛。
“臥槽,老大你眼睛怎么了?”
江刑:“……”他嘴角扯出一個笑,眼角下的一點(diǎn)青紫明顯,輕飄飄的好像他倆小題大做:“撞門框上……艸,你倆別幾把笑?!?/p>
他實(shí)在編不下去了,無語的罵了一句樂不可支的老巖和陳良,伸手自己摸摸眼角,又看了一眼唐棠,也沒忍住樂了。
唐棠:“……”
他就沒見過挨打還這么開心的。
四個人走進(jìn)食堂,就聽洪深他們那幫又跟炊事兵吵吵了起來,原因是食堂的大鍋飯都是用鐵盆裝著的,這幾個少爺說像是喂豬。
吃了丟份兒,沒臉。
王鳴他們幾個拿著餐盤擠開洪深一伙人,嚷嚷著讓他們起開,自己不吃別耽誤他們吃飯,去打了滿滿一盤子香噴噴的紅燒肉和素菜,又一人拿了兩三個大饅頭,端著走到餐桌,狼吞虎咽。
訓(xùn)練一整天了,誰不餓的前胸貼后背,還他媽想著喂不喂豬,真是一幫沒長心眼兒的蠢貨。
王鳴用力咬了一口白胖饅頭,在吃上一口肥而不膩的紅燒肉,飯菜雖然是大鍋?zhàn)龅?,看起來粗狂不精致,但噴香的讓人口齒生津。
他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識時務(wù),人都在部隊(duì)被收拾一頓了,還想著體不體面,要面子有個屁用啊,想等著活閻王收拾不成?
再說了,這可是他棠哥的地盤,洪深找事兒行,本來兩伙人也不對付,他們幾個可不能拖后腿!
還有……
這肉好香?。?!
王鳴簡直要感動到落淚,其他本來被洪深那種嘲諷語氣說的不知道該不該吃的軍二代們,看到他們吃這么香,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了,一個個爭著搶著去打菜。
氣的洪深臉色發(fā)青,說話也越來越不顧及,甚至還摔盤子。
“都吵什么!”
江刑冷冷開口,那些鬧騰的軍二代們聲音逐漸小了一些。
旁邊的老巖和陳良聽到洪深那伙人嘴里一口一個豬食一口一個豬食差點(diǎn)兒上去抽他丫的,看鬧事兒的幾個人里仔仔細(xì)細(xì)的看過,準(zhǔn)備這幾天,好好給他們松松筋骨。
都他媽欠教訓(xùn)。
江刑鋒利的濃眉擰成山窩窩,語氣也很不好,周身那種震懾人的氣場一下就起來了:“不吃就滾出去,等他媽老子給你們擺盤呢?用不用在給你們雕朵花兒啊?!比怫≠@叁靈溜匛·貮、叁匛溜。
洪深他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一會兒就去值班室給家里打電話告狀,離開這個破地方,因此一個個囂張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根本沒把江刑放在眼里,江刑冷笑,直接讓食堂里的下屬把他們都丟出去。
不想吃就餓著,慣的。
唐棠看完好戲,然后才慢吞吞的在擠滿人的食堂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柯嘉言,他走到王鳴身邊低頭,在他耳邊詢問柯嘉言去哪兒了。
王鳴咽下嘴里的東西,說:“不知道啊,上次酒吧那件事兒之后,那幾個白眼兒狼好像跟他鬧起了別扭——我記得卓萬貌似跟他關(guān)系挺好,棠哥你等等,我去問一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