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軍二代們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但勉強跟上,最后這段路累的呼哧呼哧喘,跟老黃牛似的腳步沉重,他們胸膛起伏的變大,慢慢跟不上前面的老巖。
只有小時候讓嚴厲的江老爺子打下基礎(chǔ),長大了又常年玩兒極限運動的唐棠跟上了老巖的步伐。
要死不活的病貓中間,冒出一個步伐矯健的小獅子,男孩兒一身迷彩也擋不住他身上的張揚,反而更平添幾分硬挺,一步也不落的跟著,讓看到的教官都不由得驚訝。
“呦,這小伙子不錯啊?!?/p>
“我瞧著挺眼熟啊,這是隊長家的侄子吧?好像跟老首長的夫人姓,叫唐棠?!?/p>
“呦呵,咱自家人啊。不過你還別說,這小太子看著氣息挺穩(wěn)的,有那么點兒意思啊?!?/p>
江刑倚著后面,視線隔得老遠,遙遙的落在唐棠身上,笑的好像這些人在夸自己,謙虛夾雜炫耀:“還行吧,這小子之前在部隊呆過,格斗和槍支彈藥都會一些,耐力也挺不錯,當初才十六七,現(xiàn)在挺長時間沒練松懈了,不過比前幾個月新來的新兵蛋子好不少?!?/p>
幾個直男下屬沒聽出來江刑的炫耀,直感嘆瞅瞅人家的基因,當然也不是沒有人在心里小聲逼逼心說這才跑個8公里,能看出來個屁,結(jié)果等跑完,休息過后,泥潭扛木頭的訓(xùn)練真讓他們咂舌了。
訓(xùn)練基地的泥潭腥臭,恨不得讓這幫半死不活的少爺們把隔夜飯吐出來,一個個死活不肯下去,可唐棠雖然臭著一張俊臉,看起來也老大不愿意,可人家依舊服從命令。
而且剛才頂著太陽跑完八公里,連隊伍里一些喜歡健身的二代們都難受的癱在地上,他瞧著像還有余力,教官們?nèi)滩蛔「袊@這位小太子確實繼承了他家優(yōu)良的基因,是個天生不入伍都可惜的人才。
…………
唐棠孤零零的站在泥潭,一張俊氣的臉臭的厲害,他對腿上包裹著的黏膩濕潤嫌棄的要命,拿眼神掃過江刑,告訴他叔“你命沒了”。
今晚就沒!
江刑咳嗽一聲,移開視線看著沙石路,最后沒忍住笑出了聲。
泥潭邊。
王鳴看唐棠進去了,他眼睛一閉一咬牙,也跟著往里跳,說什么都不能讓洪深那伙人看不起。
還有幾個軍二代也是這樣的想法,一邊嗷嗷的叫嚷著好臭,一邊視死如歸的跳下去。
柯嘉言體能差,和一些動不動就打架,愛玩兒的軍二代們沒法比,剛跑了八公里越野,命丟了半條還吐了好幾輪。
但不管他怎么吐,哪幾個軍管也只是冷酷無情的讓他休息個十分鐘然后接著跑,好不容易堅持下來了,現(xiàn)在臉色煞白煞白,壓根兒不想沾染一點這么惡心的淤泥。
本來還想著靠這幫軍二代們聯(lián)手抵制,讓江刑放棄這個項目,可唐棠那伙已經(jīng)跳的差不多了,洪深那伙倒是臉色難看,一動也不動。
柯嘉言在心里怨毒的罵這些跳下去的人,他從沒這么激烈的運動過,現(xiàn)在心跳加速,腿軟的像面條一樣,泥潭的味道也讓他作嘔,只好咬牙伸手打報告:“報告。”
江刑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才想起來這是誰家的:“說?!?/p>
柯嘉言穿著廉價粗糙的迷彩服,白皙的臉被太陽曬得泛紅,唇色白的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江刑,苦惱的說:“報告教官,我……我好像要中暑了?!?/p>
泥潭里,唐棠看到柯嘉言的眼神,逐漸擰著眉看向了江刑,冷冷的哼笑一聲,咬著牙心想。
行啊,都敢當他的面勾勾搭搭,晚上就剪了丫兒作案工具!他磨著牙,心想。
江刑莫名覺得自己胯下一涼,他可冤枉死了,江教官開竅前開竅后都只喜歡唐棠一個人,直男思維加上粗神經(jīng),都能在上完床當著小獅子的面兒吃辣鍋。哪里能知道自己被小獅子扣上了一頂勾勾搭搭的帽子?就更不用提發(fā)現(xiàn)柯嘉言看自己的眼神,和語氣不對勁兒了。
聽到柯嘉言好不為難的話,也悠閑地倚著座椅,笑著說:“中暑了啊?行。”他偏過頭看向陳良:“陳良,去給柯家的大少爺解解暑。”
“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