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倆長得帥,一個冷,一個熱,往干凈簡約的廚房一站,都像在拍什么家居雜志大片。
如果這齊家歡樂的溫馨幅場景是在他小時候,或者幾天前看見,唐棠說不定還會挺感動的,但現(xiàn)在……他看著爸爸和叔叔,滿心的復(fù)雜來回翻涌,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段關(guān)系,越想越煩的恨不得宰個畜生消消火,所以為了避免自己殺父弒叔,干脆不說話,冷著臉過去給江刑系好圍裙,拿過一個大碗,往里兌麻醬和清水。
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江凌淵和江刑也知道不能逼他,雖然看著唐棠冷著的臉,一副“老子很煩別他媽找事兒”的模樣,他們心里也跟針扎似的難受,不過誰也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不約而同罵了自己一句活該,心想不能急,不能逼他,路要一步一步來,他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等,相信總有一天能看到唐棠態(tài)度軟化。
三人還沒來得及處理好東西,江凌淵的電話就響了,他手上都是水,向來薄涼的眸看向唐棠。
“寶寶,幫爸爸把電話接一下?!?/p>
寶寶??!
唐棠驀然打了個哆嗦,他“騰”地一下抬頭,見了鬼似的看著他爹,簡直不敢相信這句娘了吧唧的話是他冷酷無情的撲克臉爹說出來的。
就他媽驚悚。
他幾乎是僵硬的、機(jī)械的從江凌淵褲兜掏出手機(jī),撥開通話和擴(kuò)音,里面立即傳出男人的聲音。
“江……江長官,您看我們是一個大院的,跟老首長也有些交情,這次的事是我兒子的錯,這畜生東西差點(diǎn)兒讓棠棠受傷,打啊罵啊我都認(rèn)了,但您這不能趕盡殺絕啊。”
唐棠皺了皺眉,聽著動靜兒還挺熟的,在腦袋里想了一圈,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軍區(qū)工程部的主任,昨天在酒吧拿啤酒瓶捅他后背的黃毛兒,就是這家人的兒子。
江凌淵語氣很淡,他放小水流,揉搓著手里的小青菜,那仔細(xì)程度都快趕上給青菜做按摩了,一看就病得不輕:“李主任說笑,你解職接受調(diào)查是上面的決定,跟江某無關(guān),而且……清者自清?!?/p>
那面又苦苦哀求了一些什么,但江凌淵的態(tài)度依舊很冷漠,像是清楚他這條路行不通,李主任破罐子破摔,陰狠的對他放了幾句狠話,江凌淵毫不在意的讓唐棠掛掉了電話。
電話掛斷,江凌淵放大水流,專注嚴(yán)肅的盯著小青菜,仔仔細(xì)細(xì)的洗著菜葉。
唐棠拿著爸爸的手機(j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別扭的看了爸爸和叔叔的后背好幾眼,沒等詢問江凌淵他是不是在幫自己出頭,就聽見江刑說:“基地那邊兒騰出來了,原本就準(zhǔn)備著讓棠棠明年去報名參軍,現(xiàn)在正好兒,大院兒里那些兔崽子有一個算一個,不鬧騰么,這下誰也別想跑,要去就都給老子一起去?!?/p>
江凌淵嗯了一聲:“他們父母那邊我去說,王鳴幾個可以看情況,我聽說他們中有人已經(jīng)選好以后的路了,但洪深那幫一個都不許落下。”
“行,就洪深他爹媽那樣兒,舍不得孩子更舍不得自己的體面,這次大院里的二代們都跟著去訓(xùn)練,他媽就算再不舍得也會讓他去。”
“這次你給他們當(dāng)總教官,記得別留情?!苯铚Y說著,終于放下了可憐的小青菜,又把魔爪伸向金針菇:“有時間我會去基地看望棠棠?!?/p>
江刑哼笑:“放心,給誰留情都不能給那幾個小兔崽子。”
他滿手的水在圍裙上胡亂抹了一把,趁唐棠站在原地發(fā)呆,邁著步伐過去,略微弓起身體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瓣,笑的痞帥痞帥:“誰讓這幫兔崽子惹我們江家的小祖宗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