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將依舊硬挺的性器從肉穴里拔出,拿過一旁濕淋淋的手槍,利落推開彈夾,往里面加上子彈,一些列動作行云流水。他抬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前面的混血男人。
一場饜足的性事剛剛結(jié)束,他狹長的眼眸妖魅至極,雖是笑著,但眸光可冷的厲害:“文森?”視線轉(zhuǎn)向問診床上渾身僵硬的唐棠,幽幽地問:“寶貝,這就是……奸夫?”
楚妄舌尖頂了頂上顎,他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吃了醫(yī)生后,傷口崩裂需要從新縫合,緊接著文森??茽柪锲鎭碓L,這人仿佛有什么急事,僅半個小時就跟他商量好一切事宜,來去匆匆的走了。
這么前后一思索……楚妄臉色更加難看,這么說他剛把醫(yī)生吃到嘴,還不到一個小時就被人帶了綠帽子?甚至他躺在病床跟這該死的奸夫商量合作的時候,醫(yī)生可能剛從他床上下來?。?/p>
楚妄血壓爆表,拿著槍的手都微微抖了抖,他被氣笑了:“教父,你上了我的人?!焙诙炊吹臉尶诨蚧煅腥说膬赏乳g,他眉眼陰鷙,“總要付出點代價才行呢……”
“砰”
手指扣動扳機,文森早有準(zhǔn)備,獵豹般猛的往旁邊一越,子彈劃破空氣,擦著他的西服褲鑲嵌進墻壁里。
躲開這一下,文森。科爾里奇也拿出槍,他吐字清晰:“你的人?”隱隱不屑的態(tài)度瞬間激怒楚妄。
楚妄瘋狂的笑了幾聲,將槍口對準(zhǔn)奸夫的腦袋,文森也將槍口對準(zhǔn)他的命門。二人劍拔弩張,互相對持,這一刻什么該死的合作都見鬼去了,殺氣從槍口處并發(fā),迅速蔓延在不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
手槍的消音器不知道什么時候掉落的,剛剛那一聲槍響震得醫(yī)生直接回神,他抖著手給自己穿上衣服,臉色難看:“夠了!”
醫(yī)生呼吸急促,似乎接受不了被強迫完,還要見證這荒唐的爭奪場面,啞著嗓子道:“你們兩個瘋子,離開我的辦公室。”
“……”
二人沒動,像是都不甘心先離開一樣釘在原地,明明這兩個人都是說出去就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上位者,但此刻就像為了一顆糖豆?fàn)庯L(fēng)吃醋的小朋友一樣。
唐棠情欲染紅的眼尾很漂亮,淺色瞳孔也映著水,可冷清的音線沙啞,說出的話卻藏不住的怒意:“我說,出去!”
文森先動了,他放下槍,無視楚妄的殺氣,走到問診床旁邊,將胸前的白玫瑰摘下來,放在醫(yī)生手里,紳士又不失繾綣的介紹:“我叫文森。科爾里奇?!?/p>
楚妄也收起槍,擋住文森的視線,幽怨的捧著唐棠的臉,吻了吻他嬌艷的唇瓣,“別管他叫什么,以后不許在跟他來往,你是我的?!?/p>
唐棠別開頭,松開握著玫瑰花的手,冷清的臉即使含著媚態(tài),也不艷俗,就像被短暫拉入凡塵的仙人,一不小心就會回到他高高在上的神壇。
兩個禽獸心里一抽,有點不是滋味,但他們都是強迫者,惹醫(yī)生厭煩也是應(yīng)該的。所以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的對了個眼神。
出去打。
離醫(yī)院最近的拳擊館今天被兩個大佬清場,兩排西裝革履的保鏢警惕的打量著對方的人,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兩個合作愉快的伙伴,怎么就突然翻臉,打的不可開交了,但這不妨礙他們警惕對方狗急跳墻對“三爺”“教父”出手。
下屬們互相警惕,兩個老大在臺上打的毫不留情,汗水揮灑,拳頭砸在肉體上發(fā)出巨大、駭人的“砰砰”聲。
直到半個小時后,都帶了傷的二人才堪堪停手,因為楚妄的傷口再一次撕裂,鮮血洇濕了紗布,而文森??茽柪锲嬗X得在繼續(xù)下去自己勝之不武,索性收手。
下屬趕緊過去處理楚妄的傷口,反復(fù)撕裂的地方血肉模糊,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嗤笑:“教父,你不道德啊?!?/p>
“我們之間的合作,可沒寫著還要共享愛人呢?!背谝巫由希Φ年幱簦骸澳氵@是……在打我的臉嗎?”
文森擦著汗,散漫的抬眼看向楚妄,蔚藍色的眼眸看不出什么別的情緒,他把毛巾遞給下屬,用流暢的國語說出事實:“楚三爺,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他語氣淡淡:“都是卑鄙的強奸犯,醫(yī)生誰也不會喜歡,何必去分什么先來后到呢?!?/p>
“……”
楚妄臉色一沉,帶著笑意的唇角漸漸拉平,他伸出手,立馬有人將一顆煙放入手中,恭敬的劃開打火機?;鹈纭膀v”地升起,楚妄叼著煙,斂眸偏頭,火舌舔上煙梗,也給他蒼白的臉填上幾分妖孽。
“文森。科爾里奇,”男人吐出一口煙霧,眉眼彎彎:“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不會說話?!?/p>
文森整理好袖口,穿上他紳士的外皮,幽幽地道:“所以,我們各憑本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