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曉,大床上,白色的薄被下微微隆起一個鼓包,似乎有黑乎乎的腦瓜頂,從邊緣冒了出來。乍一看,還挺像顆漏了餡的湯圓。
但……這湯圓不咋老實(shí),再面皮下動呀動的,嘴里還咬牙切齒,哼哼唧唧,似乎正在含糊不清地罵人呢,然后罵著罵著他就氣醒了。
“王八蛋??!”湯圓“呲溜”一下坐起來,氣的小胸脯劇烈起伏,張牙舞爪地?fù)潋v著雙臂,眼睛更是瞪得圓溜,熊熊怒火蹭蹭往外冒。
然后……火苗漸漸的…漸漸的…熄了。
衣柜,床,窗戶?
怒火中燒的唐棠“?”難道他夢游,游著游著還找了個住的地方?
哇——那他可太厲害了。
可想起昨晚迷離的夢,唐棠有些笑不出來,他一把扯開衣領(lǐng),低頭,入目的吻痕零零散散,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
“……”唐棠麻木,盤腿腿四十五度角,仰望一看就很富貴的天花板。
正當(dāng)少年嘆氣氣,為自己的沒了的清白默哀時,樓下突然傳出三個禽獸的交談聲。
“找了半天才翻出來一袋米,你們……誰會做飯啊?”
“……”好一陣沉默。
唐棠“咻”地下床,支棱著耳朵貼在門縫,隱隱聽見婁子騫崩潰,“不是吧……那咱仨屁顛屁顛找什么米?讓小東西蘸水生吃?還是干嚼啊?”
“這不還有罐頭嗎?”聞琮摸了把頭,納悶,“沈韻你竟然不會做飯?”
“……”沈韻扶了下眼鏡,對他微微一笑,“呵呵?!?/p>
“呸……”唐棠鼓著小臉,小聲嘀咕,“三個壞蛋,休想用食物收買我。”他貼著墻,靜悄悄地往窗戶口平移,挪到地方后探頭一瞅。
嗨呀,是個二樓小別墅。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唐棠眼睛一亮,趁著樓下婁子騫三人正琢磨著怎么做飯,他順著床單,鳥悄下了樓。
別墅外,喪尸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但空氣依舊不怎么清新,畢竟尸臭味是怎么也遮不住的,唐棠嘿咻嘿咻往下爬,從矮了一截的床單上跳下來,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背包一甩,邁著歡快的步伐,揚(yáng)長而去。
拜拜了您嘞~
【作家想說的話:】
手忙腳亂端著飯上樓,風(fēng)吹的窗簾很喧囂……
三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