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那古樸玉墜的一瞬間,岑竹呼吸急促,一把扯了下來,興奮地親吻鏈條,嘴里說著不明不白的話,什么感謝老天重活一世,什么人上人,靈泉什么的。
岑竹是死過一次的人,上一世末日降臨,他沒能覺醒異能,為了活命,岑竹只能憑借自身相貌在個個男人間游走,那次,他陪新勾搭上男人去j市威名遠揚的“希望”基地換物資,偶然間撞見一位治愈系強者。
而正是那時,一身風(fēng)塵氣的岑竹才發(fā)現(xiàn),這位被人們當(dāng)做救世主,希望的火種,竟然是學(xué)校里那個只知道學(xué)習(xí)的窮小子,是他最看不起的下等人!
親眼目睹這人是怎么被擁護、愛戴,喜歡他的個個是人中龍鳳,而自己卻變成了個依附男人的婊子,岑竹嫉妒瘋了,他暗搓搓的使絆子,但如今倆人如今地位懸殊,導(dǎo)致所有陰謀全部無疾而終。
直到一次,岑竹不小心被喪尸抓傷,他瞞著傷勢,腳步匆匆回了基地,岑竹呼吸急促,他要去找少年要救他,必須要救他!
可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人,岑竹絕望地坐在地上,把牙咬的咯吱咯吱響,他不是治愈系強者嗎!他不是希望嗎!為什么不能救他??!
他是故意的!!
劇烈的情緒加快病毒蔓延,岑竹好看的臉變得灰白,發(fā)生喪尸化的一瞬間,被巡邏隊察覺,一槍爆了頭。
“砰”地一聲,世界全是血色,岑竹恍惚間聽見人們歡呼,說末世要結(jié)束了!他們歡喜哭泣,感激,因為少年居然像小說里描寫的那樣,有治愈系靈泉,聽說那是個好看的墜子,還是少年母親的遺物,
少年慷慨無私,在他來到基地的那天,就上交給了國家,各地科學(xué)家們其聚,不眠不休地從靈泉里提取出治療病毒的基因組,時隔半年,育苗培育成功!
為什么?為什么!
岑竹含恨而終,死不瞑目,當(dāng)他睜開眼,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在末世開始前一天!
現(xiàn)在末世還沒開始?。?quán)利,擁護,靈泉!都是他的了!
末世前兩個小時,從房東那高價買了鑰匙開門,岑竹握著手中微涼玉墜,心臟砰砰亂跳,他收好玉墜,把昏迷著的少年拖出樓道。
頭頂小黃燈還在閃,老城區(qū)家家戶戶緊挨著,治安也不嚴,想都知道如果末世爆發(fā),毫無遮擋的少年會發(fā)生什么。
“唐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岑竹居高臨下的睥睨,破敗小樓沒有外人在場,他惡毒的嘴臉終于不用掩飾,如同毒蛇吐信,“下等人就該有下等人的活法,好好在地獄看著我是怎么搶走你的一切?!?/p>
末世爆發(fā)前一個小時,岑竹走出了舊樓,身后,躺在地上的少年動了動手指。
【唐棠:系統(tǒng),綁定靈泉,開放暫時權(quán)限給岑竹?!?/p>
【還敢叭叭我?看爸爸怎么玩死他?!?/p>
【系統(tǒng):靈泉綁定中……】
末世爆發(fā)前半小時,貓狗瘋狂跑出大街,鳥雀振翅飛走,所有動物瑟瑟發(fā)抖,像是宣告者什么恐怖的東西,正悄然降臨。
破舊的小樓道里,唐棠昏昏沉沉的爬起來,他還在發(fā)熱,視線模糊不清,只能扶著扶手,一步一步往前挪動腳步。
喘息聲粗重,汗水浸濕了衣物,咸澀從發(fā)絲滴入眼睛,唐棠咬著牙,強撐著一口氣出了樓,這周圍都是老城區(qū),人群密集,裝修老舊,末世爆發(fā)后絕對是極其危險的地方,他不能呆在這。
……
民宿
血腥味彌漫在口腔,唐棠借著疼痛清醒,抖著手給老板轉(zhuǎn)了全身家當(dāng),甚至連手機都壓上,胖老板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給他開了個小房間,這黑店地理位置不好,前后幾乎見不到人煙,價格也貴的出奇,所以只有零星幾人出沒。
房間在一樓,方便逃生,雖然這也不是特別保險,但唐棠實在撐不住了,高熱還沒過去,只能選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先撐過這三天再說。